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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的去看凌不疑的手,白皙干净,温润修长,指尖甚至泛着淡淡的水红色。
“怎么了?”凌不疑见她神色不对。
少商轻抚他的左臂,低声道:“你还记得那回你折断自己的手臂,为的是什么么。”
凌不疑眸色一深。
少商道:“因为我撞上了不该见到之事。”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万伯父会不会也是无意中撞见了什么。”
凌不疑一怔,似是未曾料及。
少商转头道:“伯父,到徐郡赴任后的这几个月中,您去过哪些地方?”
万松柏愣了愣,迟疑道:“你这是何意。我一直在徐郡,不曾离开阿福,是吧?”
万福仔细想了想,道:“大人说的是,除了赴任途中您绕道去过一趟南面相邻的陈郡,给陈郡太守贺寿,之后的数月,您一直在徐郡吕师也不让您去旁处啊。哦,对了,上个月崔侯大军穿过咱们郡,您曾在路边迎过大军,再没别的了。”
吕夫子捻须轻笑,万松柏转头道:“嫋嫋听见了,这可是实话啊!”
少商继续问:“吕夫子,尹主簿,请二位好好想想,这几月来,徐郡境内可有过什么无缘无故的命案。”
万松柏道:“老尹,你记性好,有没有这样的事。”
尹主簿望了会儿屋顶,掰着手指数起来:“如今太平盛世,我郡又没什么盗匪,无缘无故的命案嘛嗯,五个月前有个樵夫无声无息的死在家中,族人告其妇人谋杀亲夫。”
吕夫子摇头道:“不是。后来同一山脚下另有人同样死法,县里仵作才发觉是一种奇特的山蛇,被咬后数个时辰才会要人命。”
尹主簿再道:“四个月前有两个村落斗殴,六七个乡勇回家后鼻孔流血死去。”
少商心想应该是颅内出血,便道:“既然是村落之间的斗殴,那就也不是。”
尹主簿记性的确很好,接下来又说了好几桩各县报上来的命案。
有孩童贪玩,跌落河中淹死的;有闲汉醉酒,一头磕死在青石上的;有老人贪嘴,误食了家中沾了鼠药的糕点的;甚至还有山石滑落,砸死几户农家的零零总总,也就十来桩。
众人如凌不疑吕夫子已有些明白少商的用意,但也有如万萋萋这样全然懵懂的,剩下几个都是似懂非懂。
“走水?”万福忽然道,“小人敢问主簿,那座走水的神祠叫什么名字?”
尹主簿正说到某处偏僻小祠失火一事,祠中四个巫祝没来得及逃脱,全烧死在里面。
“呃”他冥思苦想,“仿佛叫什么水祠的?”
“是不是叫叠水祠?”万福追问。
尹主簿又想了半天,痛苦道:“唉,委实是记不得了,我们这几个郡兴盛鬼神之说,这种乡野神祠多的很。山边有山神祠,水边有水神祠,哪怕长了棵粗壮些的老树,兴许旁边都有座神木祠。”
万福却问的愈发紧了:“那么这座神祠是不是在徐郡东南方向,嗯,都快到陈郡了。”
尹主簿一拍大腿道:“没错!就在安国县南部,穿过一片林子就是陈郡了。”
“怎么了怎么了?”万松柏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干系,什么叠水祠,我从未听说过。”
吕夫子叹道:“大人忘记了,四个月前,有位自称游历天下的邋遢巫者来过徐郡,大人还请他为您占过子嗣之卦呢。”
万松柏老脸一红:“哦,原来是这事。”
“阿父你又乱请神棍了,我要回去告诉大母。”万萋萋不满道。
万松柏干笑着骂道:“你大母身子不好,不许你多嘴!”
“哎呀,萋萋别打岔,伯父您接着说,那巫者说了什么?与那走水的神祠有何关系?”程颂从后面扯住未婚妻,急不可待的追问。
“还能有什么了!那该死的混账给我出了个馊主意,说什么东南属金属火,阳气旺盛,有利男丁。叫我顺着东南方向走上七天七夜,沿途无论看见什么大祠小社,纳头便拜,就会心诚则灵!”万松柏没好气道。
“伯父,这个法子灵验么?”程少宫眼睛发亮。
“灵什么灵,十巫九骗,把老子累的个半死,儿子没得着,好险没断气,姬妾们没一个有动静的!”万松柏觉得老腰又在隐隐作痛,真可谓**猛于虎。
吕夫子看屋内有万萋萋和少商这样的未嫁少女,轻咳一声:“大人是累的不轻,足足穿了三四个县城,回来后还小病了一场。”
凌不疑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万萋萋心里疼惜老父,嘴里却道:“大母吩咐的话阿父全当耳边风,那些巫者若真有用,咱家早有男丁了,都是骗钱的!”
“死丫头说的好听,你大母还叫你学的贤淑雅致些,你看看你这副腔调,市井里的屠户都比你斯文了!我若是子孚,宁可娶个杀猪的也不要你!”
“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