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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刚要叫好,场上两人又保持开距离,继续绕圈子……扈三娘目瞪口呆地说:“这叫**什么东西呀?”
我站得腿有些乏,又怕走开误了好戏,结果两人只是绕圈子,我索性跑到场边拉了一个练功垫来坐下,李静水和魏铁柱见了,一人去拉了一个过来,还客气地招呼林冲他们:“坐吧,坐下看。”
等我们都坐好,那两人还在永恒地……绕圈子。以场中一点为圆心,到他俩任何一人的距离为半径,这哥俩像两颗卫星似的绕啊绕。
就在我们要绝望的时候,道服男一个鞭腿踹向对方腰侧,运动服男顺势抱住,给他下盘来了一脚想把他绊倒,道服男一跳闪开,可惜一条腿还在人家怀里,只能跳着拐棒儿抡着拳头打,可他固然是打不到运动服男,运动服男几次想把他扔倒也都失败了,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抱着人家大腿不松手,一个像独脚大仙似的跳啊跳——他比包子的平衡性差远了,想当初我抬起包子的一条腿和她……呃,太**荡了,继续看比赛。
这时林冲失笑道:“看这个还不如看刚才那俩人吵架呢。”我深表同意。
他这句话传到光头耳朵里,羞惭难当的光头忍不住呵斥场上的道服男:“甩飞腿!”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道服男闻言独脚点地腾空而起,照着对手面门就是一脚,运动服男当然不肯给他这个表演机会,顺手把他一放,道服男“哎呀”一声惨烈地掉在了地上,代表了大洪拳光荣传统的运动服男因为保持不住平衡也跌倒在地……
丢人败兴啊,丢人败兴啊!
话说我可没有狭隘的民族主义情节,也不盲目崇洋媚外,事实上是这俩人真的太丢人了,我没有丝毫夸张,当然,从阵容上看,老虎这一方几乎全是清一色的新丁,那就说得过去了,关于红龙道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其实就是一家新开没几天的地方,三位馆主都是韩国留学生,应付繁重的课业之余学了点皮毛,还觉得自己特正宗,发下宏愿要一统江湖,听说猛虎武馆风头甚劲而且馆主老虎虽然有点势力但是在武学方面绝对是个讲道理的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所以这才被他们列为第一要挑倒的对象,以求业内闻名。
说白了现在对战的双方就是一帮热血流氓,只不过一个肩扛传统武术大旗,一个自觉担负着扫除狭隘民族主义的急先锋,于是乎产生了这经典的猛虎堂一战。
比赛的两个人都摔入尘埃,这次金枪鱼先臊眉搭眼地出来,说:“这一场我们就算平手怎么样?我们进入第二场。”光头忙道:“正是英雄所见略同。”
于是两边又各自选出一人,正要开打,一个扫地的大妈自人群中神秘出现,把手一摆大声道:“等等!”只见她鸡皮鹤发,一双白眉微垂,眼睛里淡然泊然,正是一派宗主风范,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大妈自背后一伸手,拉出一件物什,见此物长约丈二,白刷刷一根杆儿,头前顶着一个蓖麻瓜的小脑袋,在脑袋周围拴着万千条彩带,迎风一抖,扑棱棱真有千般的威风,万般的杀气,正是全手工墩布一条。
大妈把墩布在水桶里掂了几下说:“等我把这擦擦你们再打,省得衣服脏了回家还得老婆洗。”
……
然后我们就看着大妈墩地,3分钟后,大妈直起腰因笑道:“现在你们再滚去吧,保准起来衣服也不脏……”
比赛继续开始,经过上一场的经验积累和大妈这么一打岔,比赛双方都憋得情绪饱满,2号道服男一上场就抓住了2号运动服男的肩膀上的衣服,手法极其凌厉,但暂时还看不出是想用分筋错骨手还是想顺势胳肢对方,运动服男则抓住他的胸口,明显想用“背麻袋”,两人抱在一起扭了一会,谁也奈何不了谁,道服男意识到要想使对手倒地必须以下盘为主,于是一个老树盘根整个人都趴在对手身上要把他勒倒,运动服男很明智地使了一个**,这一下就使趴在他身上的人蜷曲了起来,道服男摇摇欲坠大厦将颓,索性把运动服男一起扳倒,迅速使一个****坐定在上面,运动服男使一个懒驴打滚甩他下来……
这两人出招越来越匪夷所思,渐渐的我就叫不上名堂了,要知道我很久没买RB碟了。反正到了最后这俩人都气喘吁吁的,以一个经典的“69”式僵持不动。道服众和运动服众看得热血沸腾,纷纷喊好加油。
扈三娘打个哈欠说:“这日子没法过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说:“等他俩掰不动了还有8组呢。”
扈三娘大惊道:“那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踢馆啊?”
这个女人……她思思慕慕就是来踢馆的。
扈三娘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提着二人起来,这两个人本来都是身高树大的汉子,但因为在地上扑腾了半天,身体都蜷着,现在被扈三娘提在手里,一个像考拉,一个跟眼镜猴似的,看上去十分诡异。
这样一来两边人一起大哗:“果然有帮手!”
我心就往下一沉,扈三娘不愧是惹麻烦的天才**,只见她毫不客气地给手里的两人一人一脚,骂道:“就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也跑出来丢人现眼。”
于是乎道服众和运动服众一起把我们当成了对方的帮手,两边的人一起涌向扈三娘,她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人当暗器一样扔出去,出手如电给冲在最前面的人每人一个大耳刮子,就听一连串的“piapiapiapia”声,打退了第一拨人,扈三娘甩着手对李静水和魏铁柱道:“看什么看,还不帮忙?”
这俩人这次可没得到一切听我指示的命令,又早憋了一肚子气,也不看我眼色,一左一右冲进人群,见人就打,林冲站起身来,立刻有人上前挑战,他把几人弹开,见这架已经打定了,紧走几步赶上扫地大妈,拿过她手中的墩布,刷一下抖个枪花,点飞两个运动服众,一个回马枪,又捅飞一个道服众,因为那墩布还是湿的,墩布头点在白衣服上,那泥印子像朵黑牡丹似的分外显眼。
林冲绰着墩布左拨右打上端下挑,遇者披靡,因为有那墩布头缓解力道,林冲正好不用担心伤人太重,一条拖把使得花团锦簇,不断有人被他挑飞。
这两拨人一开始本来都是冲对方扑过去的,结果被扈三娘他们一搅和全都冲我们的人去了,等有十来个人躺下,这两伙人彼此心照不宣地联合到了一起,段景住本来是背对着我们坐在垫子上的,正在专心致志地撩起裤腿看被狗咬的伤,后面响归响,他也漠不关心,结果被人一脚踢了个跟头,他这才发现时局已经瞬息万变,那人想再踢他,反被他一把抄住脚板拉倒在地,段景住在他肚子上狠踩几脚,骂道:“**,今天处处不顺,到哪都被狗咬。”他是盗马贼出身,下手也狠着呢,被他踩着的道服男哎呀呀叫唤,反到是几个运动服众上前来救护他,段景住看看觉得自己对付不了,拉着地上躺着那人的脚就跑,然后和追他的人拉开一段距离了,偷空踩两脚道服男,等人家追上来了就继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