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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望远镜放到最大倍数,说:“不用打,评委喜欢和观众对着干,喝彩声越高的越不行。”
张清嘿嘿一笑:“我是说着玩的,我基本上都没怎么杀过人。”
事实上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5个评委对这个节目都很不感冒,评委会**,中华武术协会会长用指头点着桌子在看接下来的目录单,另外两个老头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谈什么,反正正眼也不往台上扫,那个老道在整理自己的道服,至于那个老和尚,打从我看见他时就垂目打坐,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杂技团下去以后,后面一个节目根本没法看,两条汉子在那单刀递枪,慢腾腾的,林冲在我边上赞道:“这俩人好俊的功夫,杀招迭出,若在疆场上,必是两个得力好手。”而一干评委这时也把注意力集中过来,我把望远镜往林冲手里一塞,撇嘴道:“你们就和人民对着干吧!”
我下了观众席来到300跟前,拍拍徐得龙肩膀,问他:“准备的怎么样?”
徐得龙点点头:“没什么问题。”
“对了,你们要表演什么来着?”
徐得龙说:“一套集体棍法。”
我看看他们,发现一个问题:“你们的棍子呢?”
徐得龙说:“忘买了,我想过了,一会上去只要做个样子就行,凡是有见识的,肯定知道我们在练什么。”
我从脚到头一股凉气升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道:“这是武术表演,不是新概念作文竞赛,你跟评委玩意识流不是找死吗?”
徐得龙却毫不在意说:“我们以前也这样表演过,岳元帅看了都说好!”
我跳脚道:“你爷爷的爷爷说好也没用,棍子没有,扫帚你总得拿一根吧?”说到扫帚,我眼前一亮,想起猛虎馆一战,林冲以墩布为枪,300自然也能以扫帚为棍,要想在这么短时间内弄来300根武术用棍属实困难,但体育场外就有好几家土产门市,弄300把大笤帚应该不难,我忙拉过几个小战士,塞给他们钱,让他们出去采购扫帚,特意声明要那种长杆儿的麦秸扫帚,后来我索性告诉他们:“就是扫大街用那种——”
就这么个工夫,又有两支表演队完成了节目,排在我们前面的就剩最后一家了。
我急得走来走去,现在台上表演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学校请的京剧演员,演了一出《十字坡》,也叫《武松打店》,扮演孙二娘那个女演员,一身贴身黑皮衣,手持鞭子,俨然是女王扮相,而押送武松的两个解差则被编排成两个小受受……挺好看的一出戏都没心情看了。
女王下台后,我们就成了离舞台最近的表演队伍,派出去买棍的战士迟迟不归,舞台上12条双截棍表演也过半了。
最后,一个抱着十来把扫帚的战士终于姗姗来迟,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还是李静水最机灵,雇了两辆三轮车一次拉来200多把,我刚把扫帚分发完毕,双截棍退场,主持人示意300上台。
这下可好,连扫帚头也来不及处理的战士们只能匆匆步入场中央,因为舞台容不下那么多人,于是台上只有徐得龙和4个战士领舞,其余发散性围着舞台站好,300把黄澄澄的大扫帚竖起,整齐如一,看上去别有一番诡异的壮观。
我见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好往观众席里走,观众们指指点点地笑,有人说:“怎么环卫局也派代表队来了?”旁边一个小男孩鄙夷道:“爸爸你别瞎说,这是霍格华兹魔法学校的,”他指着场子里一个额头上有道伤疤的小战士说,“我看见哈利波特了……”
我把脑袋埋在裆里(创意需要,请勿模仿)走回贵宾席,只听徐得龙悠悠扬扬地喊了一声:“起——”
“哗啦”一声,300亮出了起手式,整齐得像300小纸片被吸铁**一样,接着刷刷刷由上到下几个虚点,那些黄艳艳的新买的扫把里抖出不少麦秸杆儿来,飘飘荡荡的在300整齐的队伍中摇曳,竟也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徐得龙将扫把在腰上转了一圈,双臂一探扎向前方,那扫把头被他抖得突突乱颤,战士们始终比他慢上半拍,下一刻几百条扫帚围腰、横扫、向前一刺,战士们齐声喝道:“杀!”
整个体育场几万名观众竟然被这一声杀震得半晌无语,那个**台上的闭目老僧忽然长眉一挑,睁开眼来。其他几个评委本来被扫把弄得哭笑不得,此刻也正襟而坐。
徐得龙加快速度,把那扫把舞动得风雨不透,间或斜斜扎出来一下,项羽道:“咦,有几招好象霸王枪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