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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撇撇嘴,依旧吃得很欢快:“和你们来真是太好了,沈总从来不吃这种路边摊,他嫌弃脏,上次我说要他吃小龙虾,他竟然吃惊地问为什么要吃虫子!”
赵瑾年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即对老板娘道:“美女老板娘,再给我们来点烤知了打包。”
阮冰咬着烤串,眼睛瞪得溜圆:“烤知了打包给谁?”
赵瑾年淡淡一笑:“当然是给你的沈总啊,你第一次用工资请客,怎么能少了他呢?”
阮冰笑得停不下来,让沈墨吃知了?这可真是虫子。
不过,她想了下,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是赵瑾年要买的呢?沈墨肯定会生气,但是如果不告诉他,他查出来会更生气。
大家吃饱喝足,时间也快下午六点,赵瑾年道:“让子渊送你回去,我还有事就先走。”
阮冰有些依依不舍,但是她从来不是缠人的那种。
赵瑾年顿了顿,对子渊道:“子渊你去把车开过来。”
欧子渊知道这是支开自己,赵瑾年有话对阮冰说。
所以,他点点头去开自己的保时捷过来。
赵瑾年看着阮冰,眼底万千情愫闪动,再隐没:“记得我说过的,如果有委屈,沈墨欺负你,你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我一直都在。”
阮冰闻言,既贴心又窝心,鼻子不争气地红了,还故作坚强地道:“我知道,哼,其实我也不是好惹的。”
赵瑾年哑然一笑,伸手帮她整理了下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柔声道:“虽然我回来了会住一段时间,但是我们却不合适总是见面,你家沈总会不高兴的,我也怕小小会有什么想法,其实我们的身份现在很特殊,还是要以家庭为重,你懂我吧?阮冰。”
阮冰点点头,瑾年每次从来不瞒着她什么,从来都是说实话,都是替她着想,她也对他满心信任。
“我知道,对不起瑾年,让你为难。”阮冰吸了吸鼻子,感觉很丢脸,如果瑾年再说下去,她又想哭了。
赵瑾年果然没有再多说一句,这世界上,完全了解她的唯独赵瑾年一人,再没有别人。
赵瑾年看着她,夜幕,华灯初上,那些繁华都映在他的眼底,仿佛只为她点亮,他温柔地道:“今天开心吗?”
阮冰点点头,露出灿烂的笑:“很开心,是我三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赵瑾年也笑了:“我也是,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阮冰上车,赵瑾年笑着目送,转身的时候,收到欧子渊的短信:瑾年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让我这旁人看了都难过。
瑾年回了一句:不要难过,我的快乐是你不懂的。
他收了手机,看着远处笑了一下:“她的陪伴就是最好的表白,子渊有一天你也会懂!”
阮冰下定决心,既然沈墨答应她,见小小的时候都会和她报备,那么她也可以做到。
赵瑾年都说了,夫妻之间要坦诚,而且要将彼此当成最重要的人,甚至要为了彼此去牺牲掉一些自己认为对的东西,这就叫做磨合和让步。
“每对夫妻刚刚结婚的时候,都会有些矛盾,但你要知道你是爱着对方的,所以,有时候,你需要为了爱妥协。只要这种妥协不涉及到原则上的东西。阮冰,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得很好。”这是瑾年最后教她的话。
阮冰爸爸去得很早,也没有哥哥,瑾年代替着爸爸和哥哥的位置,他在她的心目中无可取代,所以,阮冰很听他的话。
这次也是如此,阮冰决定要对沈墨坦白今天自己的行踪。
但她却到处找不到沈墨。
“刘妈,少爷还没有回来吗?”阮冰问。
而此时,沈墨正坐在华都酒店的1103房内,在他对面坐着眼眶通红的小小。
小小的手里死死握着几张照片:“对不起,沈墨,我原本不想这样,不想打扰你们的感情和婚姻,但是我实在是没一办法,我今天给瑾年打了一整天的电话,可他一个都不接,我就,我担心他,就找了私家侦探去查,但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竟然看到的是这些。沈墨,恐怕我们都被他们两人骗了。”
在小小的手里的照片上,最上面一张正是瑾年在华灯下给阮冰整理头发的景象。
两个人是那么和谐,仿佛倾心相许,那种相知相守的感觉,让人一看就觉得自惭形秽,因为你会觉得自己仿佛是多余的,
沈墨接过那些照片,眼底闪过一丝杀气,他面无表情地将照片撕碎成粉末,淡淡地道:“你不要想太多,他们两个就好像兄妹,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
小小讽刺地笑了一下抬起头来,眼底通红,此时的她仿佛抛弃了所有的骄傲,显得楚楚可怜,那要掉不掉的泪水,能引起任何男人心底的怜惜:“呵呵,你相信?相信他们是兄妹之情?”
“你知道吗?我有一次听到瑾年和一个同学说话,那个同学是从A市留学去美国的,他说你还用橘子味道的东?以前阮冰喜欢吃橘子,你喜欢用橘子味道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以前我们都叫你们橘子情人呢。”小道这里,眼泪终于滴落下来,犹如梨花带雨。
沈墨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声音微微有些发紧:“那只是习惯而已,并不代表什么。”
“真的不代表什么吗?你知不知道赵瑾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根本没注意我,只是我那天天吃饭的时候,告诉他我喜欢吃橘子。后来他却忽然对我展开了激烈的追求。我一直将橘子当成我和他爱情的媒人,呵,想不到,他只是拿我当替身,我——”
“够了!”沈墨猛然站了起来,那种冰冷的气势,瞬间从身体里迸发出来,他冷冷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小小吓得收住抱怨,忽然抬头飞快地盯了沈墨一忽儿,才又开始低头拿着纸巾小声抽泣。
……
“刘妈,天都黑了,少爷还没有打过电话回来吗?”阮冰再次从楼上走下来,她不知怎么的,无数次想起欧阳惠的那个短信,叫沈墨不要去,他有危险。
而后来,欧阳惠死了。
“不行,我打不通他的电话,我要去公司看看。”阮冰让刘妈找司机开车。
司机道:“少爷开的大奔上面有定位仪,太太你不要担心我给你定位一下。”
阮冰焦急地等着,此时楚乔也打电话过来了:“阮冰,我问了下午开会的人,他们说沈学长先走了,当时他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
“他电话还是打不通,司机帮我在定位他的车子。”阮冰心急如焚。
忽然,楚乔道:“**,我看到他的车子了,在华都酒店门口,阮冰你快点来。”
阮冰道:“麻烦你让人找找,我马上赶过来。”
四十分钟后,也就是晚上九点,阮冰终于赶到酒店。
楚乔迎上来,身后跟着宁丹。
她皱眉道:“到处问过了,只有客房没有查,这里的服务员不通情理,怎么想办法都不肯透露消息。”
阮冰咬牙道:“只能请林督察出面。”
她话音刚落,忽然电梯打开,远远的,沈墨和小小簇拥走了出来,那一刻,阮冰只觉得脑子仿佛嗡地一声,失去是思考的能力。
那句承诺言犹在耳,而沈墨却一下被她抓到私会前女友。
她咬着唇,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小小看见她竟然放开沈墨,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阮冰咬着唇,她倒是要欣赏一下,这两个人还有什么好狡辩。
“我讨厌你!”小小走过来,扬起手仿佛要打阮冰的巴掌,但是她不知道是饿的还是动作迟缓,却迟迟没有来得及下手。
阮冰只觉得心里一阵怒火,竟然还贼喊捉贼吗?
是你先要动手的,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巴掌。
“啊!”小小惊呼一声,随着那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下子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阮冰,你疯了!”沈墨紧赶几步将小小扶起来。
他关切地问小小:“你怎么样?”
“脚,我的脚!”小小穿着高约十寸的高跟鞋,而且那个跟细得好像一根针一般,被阮冰一巴掌打得十分狼狈,脸上红肿,脚腕那里更是高高地肿了起来。
沈墨眼神深沉,温柔地握住她的脚腕**:“忍着点。”
阮冰看到沈墨扶着小小去了旁边的沙发,甚至当她仿佛透明人一般,她顿时脑子里一阵阵发蒙,这是——要和她摊牌了吗?
为什么他们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看着沈墨握着小小的脚的样子,她只觉得鼻子一阵阵发酸,上次也这样,他也是握着这个女人的脚,对她不理不睬,自己的掩耳盗铃,是不是应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