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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飞快脱了长裤,欧子渊吹了下口哨,阮冰已经默默扭头不敢看了,主要是还有欧子渊,她实在不好意思看。
沈墨听到欧子渊的口哨声,露出一个杀人般的微笑:“怎么?难道你没做过铁人三项?”
欧子渊挑眉:“那一会儿你铁人三项,一直骑我的机车回去?”
“哈!”沈墨正准备反唇相讥。
上空,赵瑾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子渊快点,我的油有限!”
又是没油的问题!真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欧子渊和沈墨互换了一个眼神,推开机车冲了出去。
然而原本对疯狗有着莫名吸引力的人类,现在却没那么有用了,欧子渊在那里到处晃悠了半天,也就一条疯狗探出头来,被探员一枪击毙。
赵瑾年阻拦不及,不由得叹了口气:“糟糕,应该等出来得差不多了,再开枪,现在它们更不会露面。”
探员满脸抱歉:“对不起,我冲动了。”
飞机的机师道:“实在不行,我们着陆,从飞机上射击。”
赵瑾年沉吟不语。
而此时,沈墨看着外面的情况,皱眉道:“得速战速决,那个黑爵不简单,这一切都是他布置好的,我们的家人都被攻击,是为了让我和瑾年都脱不开身。林督察也是,被黑爵安插在上面的人绊住手脚。那个所谓的国际要犯一定只是借口。疯狗也是他们放的,现在我们人手有限,我怕黑爵会丧心病狂地再次拦截。”
阮冰咬牙道:“血,放我的血,那些狗闻到血腥味,肯定会过来!”
“不行,”沈墨厉声否决,而阮冰却已经颤巍巍地拿出了自己的外套,上面全是血。
沈墨看着那件血衣,瞳孔剧烈收缩。
有了那件血衣,终于成功将疯狗都引出来击毙。
直升飞机落地,赵瑾年从飞机上跳下来,欧子渊眼疾手快拉着他:“瑾年你不要命了!”
赵瑾年道:“小冰,没事——没事吧?!”
“我出来的时候还没事,现在,现在我——喂,瑾年!”赵瑾年飞快地朝着那缝隙跑去。
而此时沈墨扶着阮冰从洞里走出来,阮冰已经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前面好像有许多人跑向她,心里不由一松。
只是,她眼睛已经开始模糊,总那些人跑得犹如群魔乱舞一般,她闭了下眼睛,咬牙想坚持下,却下一步就被拖入了不停旋转的漩涡里。
“阮冰!”沈墨将阮冰一把抱了起来。
迎面赵瑾年正沉默地看着他,浅色的眼眸里没了笑意。
欧子渊道:“卧槽,医生,医生先过来。”
等医生扶住将阮冰放在担架上,沈墨焦急地道:“小心点,她后背被里面的钢筋给划破了。”
其实刚刚开始划破的时候,阮冰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感到一阵剧痛,痛得她说不出话来,然后就麻木了。
只是慢慢的,她觉得后背好像在滴水。
于是她脱下外衣,这才发现上面全是她的血。
可那个时候,外面那么危急,她不能影响大家的情绪,反正也不疼,所以她便一直忍着。
直到她想到用自己的血的时候,才将外衣捐献出来。
沈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担架上的阮冰,所以当感到有人冲过来时,他本能地格挡了一下,如果真的是拳头在,这次肯定格挡成功了,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赵瑾年会有防狼喷雾。
“赵瑾年,你特么——”沈墨低咒了一声,咬牙挨了赵瑾年一拳,那拳直接砸在沈墨的脸上,那滋味简直了。
而赵瑾年打完这一拳,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攻击成果,因为他直接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大家都是两天两夜几乎没合眼,别人可能缓缓就好,但是,对于赵瑾年来说——或许会是一场没顶之灾。
“该死,这个世界疯了。”欧子渊低咒一声,过去将赵瑾年抱起来上了飞机。
沈墨躺在地上,旁边工作人员赶过来,想将他也扶上担架,沈墨摆摆手,自己站起来,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沈总的脸黑了黑,看着工作人员道:“能把你的白大褂借我下吗?”
工作人员:“……”
沈墨挑了下眉:“我花钱买。”
工作人员忙不迭献出自己的战袍:“沈总太客气了,您随便穿,这是单位发的,不要钱。”
沈墨:“……这样啊。”
……
阮冰的眼睛轻轻颤动,还没睁开双眼,先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医院?
她混沌的大脑,好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开始咔擦咔擦地运转起来。
很多很多的片段一个个从眼前闪过,她猛然睁开眼,有些紧张。
会不会是她做了一个梦?从她做试管婴儿,在沈墨面前晕倒后,后面的只是一场梦?她醒来只是做试管婴儿的第二天?!
阮冰吓得手指一个劲的轻颤,这时候她才发现,她是喜欢这段时间的,这段时间里,她喜欢上了沈墨,那种幸福的感觉不是作假。
她工作了,而且目前为止还很成功,再也不会畏惧这个社会。
还有瑾年,她和瑾年的心结解开,瑾年说他是她的娘家人,有委屈有了人撑腰。
很怕这些都只是一个梦。
阮冰急急忙忙下床,还摸了下自己的小腹,不痛,所以不是刚刚做完试管婴儿的第二天吧?!
她走出去,碰到一个小护士:“少夫人你醒了?沈总在您隔壁病房,现在您想去见见他吗?”
阮冰忙点点头,小护士领着她来到病房前,就不再进去,指着房门道:“沈总在里面,好像已经起来了。”
阮冰推开虚掩的房门,倒抽一口凉气,真的不是梦!不过,现在看到的这个景象却让人火冒三丈。
小小穿着一身非常森女风的棉麻长裙,短发,这应该才是她平时喜欢的风格,看得出来,这样的她显得身材更为高挑,还带着点慵懒的妩媚,充满侵略性的五官被柔和了,但是,在这阳光明媚的病房内,她看起来也更加像是沈墨的太太呢。
此时,她真看着沈墨,含笑说着话,而她灵活的手指,正在替沈墨打领带。
真是恶心人!
阮冰只觉得心里难受地翻涌了一下。
那种黏糊糊的恶心感再次升腾了起来,这画面好像也没有到少儿不宜,甚至无法让她指责什么。但是却给人一种比两个人**衣服扭在一起还要糟糕的感觉,一种随时地盘被任意侵犯,你却无能为力的不安和厌恶。
就好像,小小冲她口里吐了口痰,她恶心得要命,却怎么都吐不出来,那种憋屈可以将人逼疯。
她走上去一把抓住小小的手甩开,其实她更想一巴掌呼在小小脸上,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这只能给小小一个再次搞风搞雨的借口。
阮冰将沈墨推开一点,压在墙上,沈墨被她微微有些粗鲁的动作,弄得眼底一片诧异,阮冰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回头对着小小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对不起啊,我们村子里有个规定,就是老公的衣物一定要妻子亲自来打理,别的女人如果碰了,就会被当成第三者狐狸精,被扇嘴巴,拉去沉猪笼,当然,我知道你是国外镀金回来的嘛,这边的规矩忘记得差不多,所以,这次我就不怪你,小小,你记得下次不要再犯喔。”
小小尴尬地笑了一下,水汪汪一双眼睛勾人地看着沈墨:“沈墨,你老婆真爱你,对你的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沈墨忽然脸红了一下,他——脸红了,脸红了!
然后他还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其实她不是这种人,主要是我独占欲比较强,看到她对着男人笑我都受不了,所以她这是报复我呢。”
小小的脸飞快地僵了一下,垂眸勉强笑道:“这样啊。”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打算离开,而是还想在说点什么。
阮冰生气地掐了下沈墨的手,沈墨闷哼了一声,甚至痛得身体微微抖了下。
阮冰觉得不对劲,尤其她掐的触感也不对,沈墨的手臂好像很粗。
她着急地将沈墨的手捞起来,卷了袖子一看,竟然两只手臂都是红肿的,而且看他从头到尾手都耷拉着,好像不能动一般,阮冰惊道:“你手怎么了?”
沈墨笑了一下:“我没事,昨晚可能失血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