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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她和沈墨做得也不算少,她都不敢看旁边苏琴的脸色,不用看,那如同实质一般的指责目光早就如附身之蛆。
自己不会是不能生吧?不然,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之前沈墨还多次用马上怀上来宽爸爸和苏琴的心,如果自己真的怀不上——
那也太打脸了。
此时一家子都围着娇娇嘘寒问暖的,自然没有人注意到阮冰一瞬间的落寞,沈达还笑嘻嘻地道:“明天让嫂嫂陪着你去检查,万一真成了,就把亲戚们再叫来乐呵乐呵,大伯喜欢热闹嘛,就借你怀孕这个好彩头吧?”
沈闵文闻言,笑了起来,那么严肃的人,能笑成这样,是真的很高兴。
娇娇却看了阮冰一眼,用手肘撞了下沈达的软肋:“你瞎说什么,嫂嫂该不开心了。”
“怎么会呢?虽然我还没怀上,不过娇娇你又怀上了,也算是给沈家一个交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明天我陪着你去检查吧,我没事。”阮冰收敛情绪笑眯眯地道。
沈墨意外地看了阮冰一眼,这个小女人真是一天一个变化,慢慢的已经学会不将情绪带在脸上,也学会了虚与委蛇,他以前真没想到她能进步成这样。
“呵呵,那就拜托嫂嫂。”娇娇故作天真地道,眼底却是带着点得意和挑衅。
“大伯,那我怀孕的话,能不能叫我一个好姐妹来照顾我呢?”娇娇又软绵绵地请求道。
沈闵文问:“亲家母来照顾会好一些吧?”
娇娇阴阳怪气地看着阮冰道:“大伯你不知道,之前您中毒的事情,都是我妈妈没做好厨房的卫生,让嫂嫂误拿了被老鼠咬过的面包,所以我妈妈哪里还有脸来呢。”
她这话一出,就是一片沉默,除了沈达,这里每个人都参与了赶走娇娇妈**事情,沈闵文要怪罪下来,还真是太好看。
阮冰道:“不,你错了,我并没有拿被老鼠咬过的面包,还有你妈妈离开这件事情——”
苏琴忽然发话道:“我赶走的,不准再回来,她来之前沈家没有老鼠,你的胎也好好的,听说你爸爸去得也早,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这明明就是指责娇娇的妈妈是扫把星。
娇娇脸色一变,就捂着肚子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我的肚子——好痛!”
沈闵文立刻厉声道:“苏琴,你上楼去,哪有你什么多话!”
苏琴冷笑一声,拿餐巾擦了擦嘴,将背脊挺得笔直地走上楼去。
阮冰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婆婆竟然会帮她说话?不过,随即,她意识到,她只是在维护沈墨这一房。母以子贵,如果沈墨被沈闵文厌弃,那么,她苏琴就算还是沈闵文的妻子,又能如何?
阮冰想,她是不是也该换一下思维,在沈家二房又重新要跳出来作威作福的时候,联合苏琴一致对外呢?
阮冰在晚点的时候,敲响了苏琴的房门。
苏琴开门发现是阮冰的时候,愣了一下,脸色越发的冷,但是她没有直接赶阮冰出去:“进来吧。”
“妈,这是刘妈给您做的夜宵,您尝尝。”阮冰将燕窝蜜枣糕放在苏琴面前。
苏琴看了她一眼,凌厉的脸上神情稍微有了些意外:“想不到,你还懂这些呢。”
阮冰心里吐槽,我一直都懂,只是不想用在你身上而已。
“我在外面工作,自然还是学到点为人处世的道理。”阮冰回答得不卑不亢,虽然准备联合苏琴,但是,她也不打算卑躬屈膝,刻意讨好。
必然是建立在平等合作的基础上。
阮冰这不软不硬的态度,苏琴也不是**,她咬咬牙,忍了。
“现在你该明白我以前为什么一直催你怀孕,难道你真的想让沈家的家产旁落到二房?”苏琴叹了口气,拿了一块糕点来吃。
阮冰心里的担忧更重,却只能道:“我会努力,只是孩子需要缘分。”
“什么缘分,当初我怀沈墨也怎么都怀不上,后来我那个的时候,用枕头将腰部垫高,还有,完事后不要去洗澡,夹一晚上,也可以提高受孕几率,这些都是我的经验,你不妨试试。”苏琴有些语重心长。
平时,她对着阮冰即便是说出一些经验,也是在一段漫长的谩骂以后,阮冰自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对她的说教十分厌烦。
但是,此刻这么心平气和,阮冰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娇娇都怀了两个,她一个还一直没动静呢,难道自己真的有问题。
阮冰虽然没有回答,却沉思了一下,显然是听进去了。
苏琴看到她这样,心里也满意,心想难道是自己以前的做法真的不对,其实她和阮冰完全可以处得更好的嘛。
不过扪心自问,她对阮冰虽然不喜,却不会像对小小那般的厌恶抵触,更从来没有真让阮冰和沈墨离婚的意思。
阮冰也对苏琴透露道:“妈,我觉得娇娇的那个妈妈有问题。”
她将自己的怀疑,还有总是联系不上娇娇妈**事情和苏琴说了一下,苏琴有些惋惜:“早知道,我刚刚不该阻止她妈过来,她肯定知道我会阻止,所以才故意恶心人。”
阮冰也觉得是:“那妈妈你朋友多,能不能找到娇娇的妈妈,我真的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如果她是被黑爵指使,那就不是简单的争宠。”
苏琴有些得意地道:“你放心吧,我朋友多得不得了,查这么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说完,她掀起眸子看了阮冰一眼:“这样看来,你有时候也没有那么讨厌嘛。”
阮冰心里苦笑,这个婆婆其实有其天真的一面,毕竟她直来直去不会和人玩阴的。
结果苏琴又补充了一句:“得亏当日,我在你给沈墨的红酒里下了点药,哼,不然我儿子能乖乖让你做沈少夫人做这么多年?”
“什么?”阮冰惊得差点一杯水泼在苏琴的脸上。
苏琴一脸不高兴地道:“你这什么表情,如果不是我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沈墨第二天就能追着小小去美国你信不信?”
阮冰咬牙:“但是他可是责怪了我三年。”
提到这件事情,苏琴有些不好意思,她含糊地道:“现在可不是就是好了吗?有时候女人就是要够狠,先断了男人的退路,日久天长,他总是你的。”
阮冰有些不好的预感:“当初小小被一个很像我的人威胁,也是妈妈你做的?”
苏琴愣了一下,警惕地道:“谁告诉你的?”
阮冰自然不会傻到说是沈墨看到,于是她道:“是楚乔。”
苏琴有些心慌意乱,但是,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包括刚刚的话,你让我再说一遍,我也不会承认的,哼,你要有良心就知道我是为你好,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
果然是她干的!
阮冰心里非常复杂,如果真要恨她,可已经时过境迁,而且说实话,要不是她新婚夜的那剂猛药,自己和沈墨应该已经和平离婚,完全不会有任何牵扯。
但是,这个婆婆,谁说她天真的?不!也许是天真,但是是那种可怕的天真,真是让人爱不起来。
阮冰淡淡地道:“已经过去了,我抓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么娇娇妈**事情,就麻烦妈妈你。”
说完,她也没有再和苏琴长谈的心思,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到房间,阮冰还有些无法接受,原来自己和沈墨纠缠了这么久的下药事件竟然是自己的婆婆一手造成的。
其实自己被冤枉了这么多年,真该将真相告诉沈墨。
“沈墨,其实——”阮冰道。
沈墨从报纸上抬头问:“怎么?”
“三年前,不是我给你那杯红酒下的药。”阮冰愤然地道。
“我知道。”沈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然我怎么会和你要孩子?”
切,你不知道。
“是你妈下的!”阮冰委屈地坐在沈墨身边看着他,沈墨闻言挑了下眉,有些头痛地收起报纸。
他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阮冰以为这件事情,他不会给她任何的交代。
忽然,沈墨走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对不起,我以前误会你了。”
阮冰想起自己每次吵架,都指责沈墨冤枉她,却从来不正式给她道歉。
原来他记得她说过的话,这是正式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