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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话竟然是赵瑾年打来的:“折磨你自己是没有用的,你仔细想想小小的哥哥是黑爵的人,会不会容许她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不闻不问?还有,到底谁将你去看小小的事情透露给阮冰的?你做得那么隐蔽,连我的人都没发现你去看过小小,以为你真的只是在忙项目。”
沈墨的黑眸里散发出威胁的锋芒:“我觉得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我可以不管这件事情,我只管阮冰随时要我带她离开,我就一定会送她去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赵瑾年淡淡地道,“你好自为之。”
那边电话传来了忙音,赵瑾年竟然示威完以后就挂他电话。
沈墨咬着牙,但是,慢慢的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其实赵瑾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不喜欢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不过,现在真恨不得确实都是小小在搞鬼,这样,他就不用左右为难。
这种想法让他更加烦闷,沈墨很快将这种想法甩到了脑后,握紧手机,慢慢地推开了房门。
床上还是蜷缩着小小的一团,沈墨紧紧地听着她的呼吸直到确定她真是累到熟睡,这才走过去。他脱去衣服,进浴室洗澡,这几天下来,他竟然不怎么在浴室里放松过自己,忘记了所有的享受,就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奔波在小小和阮冰之间。
他浑身酸痛,比自己出任务的时候还要累一百倍,这样的日子他也希望早点结束,或者他可以针对赵瑾年说的调查一下?
从浴室出来,沈墨依旧只裹着一张浴巾,走到床前钻进阮冰的被子里,只触碰到阮冰柔软馨香的身体,他就满足地叹了口气,这里才是他温柔的港湾,几天来的折磨仿佛在此刻被治愈。
他微微收紧手臂,将她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下子沉入梦乡。
而原本噩梦连连的阮冰,也在靠近那个熟悉的怀抱后,眉心的皱纹慢慢平复。
直到早上,她猛然睁开眼,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温度,不由得浑身僵硬。
她的面前是冰冷黑暗,身后却是一堵温暖安全的墙壁,她只能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有多么可恶,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才能不沉迷在这样的一个怀抱里。
这一次,她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
阮冰觉得她快要疯了,爱和恨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她想走却不舍得,想留下却只能让自己伤痕累累。
就如同此刻,她恨不得回身抱紧他,却知道,接下来他会做得更绝来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不就是因为自己意思反抗,所以小小才一直没被接进来吗?
只是,再这么下去,她要不死要不疯,真的值得吗?
不知道怎么的,她想着想着,忘记了推开沈墨,反而再次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下不对劲,她坐起来,面对床上的一大滩鲜血发呆,这血再次提醒她孩子曾经来过,但是现在没有了。
是她和沈墨一起,联手失去了这个孩子,脆弱的神经再次受到了伤害。
她披头散发,精神恍惚,去看到沈墨从更衣室内走出来,他衣着光鲜,俊美不凡,头发黑得发亮,一双眼睛,坚毅而深邃,只是一个短短的睡眠,他就重新容光焕发,又是那种如帝王一般的气质展示人前。
为什么同样是失去了孩子,女人可以以泪洗面,而男人的悲痛甚至过不了第二天?
因为肉不是长在他们身上吗?
越想就越是不甘心。
“好点了吗?”沈墨想不到她现在会醒,原本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不,更糟糕了,我劝你以后不要随便出现在我的房间,因为或许哪天我也会和小小一样的发疯,到时候,我可能会杀了你。”阮冰讽刺地笑了起来。
“我不怕,我去开个会,一会儿回来照顾你。”沈墨从来不曾这么温柔地对待过任何人。
阮冰却言辞锋利而决绝:“除非你替我打小小那婊砸一巴掌,让她滚回美国,不然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真心让我恶心。”
“老婆。”沈墨叹息道。
“还不走?呵呵,好啊,你看这是我为你怀了孩子,却被你气得流产所流下的血你替我洗干净了,而且要每天这样伺候我,我就原谅你害我失去这个孩子。”阮冰挑衅地道。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洁癖多严重,平时手要洗无数次,回家就要下澡,看到小龙虾都说是虫子,你能想象一个身家过亿,手握重权的男人在你面前洗被血污掉的床单和裤子吗?
“女人身上的污血很臭的,”阮冰捂着鼻子道,“我自己闻者都觉得恶心得不得了,你如果真的还爱我,真的心疼我失去孩子,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哈,毕竟那是你的老婆和孩子身上流着的血。”阮冰就是要恶心他,就是要撕开他虚伪的面具。
沈墨看着她,然后当着她的面脱去西装,扯下床上的床单,然后将新的床单换上,忽然走近她。
阮冰警惕地道:“你想做什么?”
阮冰看着她道:“你的裤子也弄脏了吧?我帮你脱了一起洗啊。”
说完手真的伸向她的睡裤,阮冰一把推开他,感觉自己又有些恶心,捂着嘴转身跑到更衣室将自己的衣裤脱下来扔在地上:“洗吧。”
沈墨看着她道:“叫声老公就给你洗。”
这人真是无耻。
阮冰牛过脸,但是想到她要折磨他的目的,就别别扭扭地道:“老公,辛苦你了。”
沈墨淡淡地笑了一下,抱气那些带着淡淡臭味的东西,到浴室去清洗起来。
阮冰跟着在浴室门口欣赏沈墨干活,但是看他甘之如饴的样子,只是让她更加胸闷。
最后她气愤地拿着沈墨刚刚给她新买的手机将这段都录了下来,她挑衅地道:“不知道那些爱慕你的人,看到这一段,是不是还视你为白马王子。”
此时沈墨刚刚好已经洗完了,他几步走过来,阮冰以为他是来抢夺“证据”。
却不想,他真是看着她挑衅的目光,勾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过来,带着男人气息的舌缠绕住她的。
阮冰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想推开他。
只是,他却不会让她如愿,沈墨将她推在墙壁上,认真地亲吻着,而且力气大得吓人。
“唔——”痛,阮冰皱眉,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他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依旧虔诚而动情地吻住她。
一阵勾心动魂的亲昵后,沈墨认真看着她道:“我不介意你发到哪里,这些都是我离不开你的证明。”
阮冰却冷酷地看着他道:“别再想用这种对付小姑**方法来对付我,我不会被感动的,除非你能真正赶走小小,不然你就是为我去挡住枪子,我也不会原谅你。”
沈墨不为所动,目光坚定而沉着:“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会看懂我。”
说完,他松开她道:“我去开会。”
他走了出去,阮冰看着被他洗得干干净净但是还没来得及晾晒的床单和她的衣裤,气得一脚踢在了盆子上,没想到柔软的脚却被盆子撞得嗡嗡地疼,她捂着脚,皱着眉头,什么叫做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她感受到了。
沈墨没有回来,她走出去,却觉得九月的阳光有些冷,她回房间发现不见了自己的行李箱,昨天负气扔在下面没拿上来,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找了一下,随手拿了沈墨的一件休闲外套套在身上,慢慢往外走。好久没出来,只觉得阳光刺眼得让人想流泪。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苦笑,走过去逗弄路易。
路易一如既往地忠诚地守候在沈宅的周围,主人不需要它的时候,它就远远低站岗守护,主人一声呼唤,它就心甘情愿地过来,亲昵地用**你的手。
“路易,大概沈墨喜欢的是你这样的,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家伙,我不行我,哦做不到。”阮冰揉揉路易的大头。
路易打了个喷嚏,阮冰难得笑了一下:“你生气了呀,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所以我们要不要一起私奔?离开这个冰冷的人,我们也许会更快活?”
路易原本在那乖巧地听着,但是它忽然听到了什么响动,咕噜噜地有了动怒的先兆,阮冰忽然想不会是小小来了吧?她马上将路易栓起来,如果再伤到小小,狠心的沈墨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路易。
她自己站起来,往客厅走去,天知道她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
不要是小小,不要是小小。
然而,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小小公然地站在客厅里,旁边陪着的是苏琴,沈墨没有出现,是不敢面对自己吗?
阮冰狼狈地退了一步,忽然小小的目光扫了过来,落在她的身上,阮冰只觉得冷,浑身冷得发抖,小小就那么高高在上的,用胜利者的眼光从上面落下来,怜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