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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似乎被那样的目光刺伤了,吃惊地捂着嘴,惊恐得连连后退。
但是当她回身往楼上走的时候,嘴角却诡异的抿了一下。
而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黑爵召开了一个非常隐秘的视讯会议。
一个阴沉沙哑的男声道:“经过你们的汇报,这个叫做沈墨的商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位银鹰。”
他此话一出,引起手下一片哗然。
全部是愤怒的声音,一个个恨不得将银鹰生吞活剥。
“先静静,这个我后面会说。我现在同时怀疑,他的前妻,也就是华裔女子,阮冰,她的家庭不简单,当年我们组织的成员名单被间谍偷走后,我怀疑,他藏名单的地方不是在沈家而是——在阮家。”
他说完后,一个女人的声音道:“爵爷,我们也是最近才查到,还没有向您报告。当年这名间谍的确曾经去过医院,当时接诊的正是这阮冰的母亲,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当时直接制造事故杀了这对夫妻,但是没想到——”
“该死,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才查出来。”黑爵爷暗哑的嗓音里带着可怕的杀意。
其余几个黑爵内部的顶尖人物,立刻在他面前噤若寒蝉。
黑爵沉吟半响道:“那么,沈墨是银鹰的可能性,几乎百分之百,不过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有被找到。你们应该知道,泄露出去的可不止那张名单,阮家还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这——”那个女人焦急地道,“那我们应该倾尽全力杀了银鹰!”
“不,就这么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何况,杀了他又会换一个我们不知道底细的队长,呵,留着他慢慢玩!”黑爵爷发出几声诡秘的笑声,“不过,阮家的那个女人得捏在我们手里。”
“抓她?但是这会引起银鹰的警惕。”有人道。
“这是你们的事,不要打草惊蛇,这点小事,不需要本爵爷教你们吧?!”黑爵爷冷冷地呵斥道。
……
“爸爸妈妈!”阮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自己大汗淋漓,仿佛做了一可怕的噩梦,但细细回想,却又什么都没有,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爸爸温暖充满慈爱的脸上,爸爸,她用力闭了下眼。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虽然浑身黏腻,身上却轻快了许多,看来退烧药还是很管用。
手机闪了一下,显示是一条短信,阮冰的心跳漏掉一拍,一般工作的事,不会来短信。
想到之前收到的骚扰信息,她皱了下眉头。
只是点开信息后,发现并不是骚扰短信,阮冰苦笑了一下,想找个人发火都不行吗?
她起身的时候,想了下,顺便带了一把刀,因为她记得之前电梯里被人捏了下腰,若不是沈墨,就可能是那个给她**扰短信的人。
谁呢?
总不会是林助理吧。
阮冰摇摇头,匆匆洗了脸,这条短信是小吃货发过来的还是视讯,里面小吃货软萌的声音道:“董事长来了,听说你没来不高兴呢,刚刚在训斥沈总,沈总说让你来下H3会议室。”
阮冰知道那个会议室,只是很少人用。
原来沈闵专用的吗?
因为有了小吃货的视频,所以,阮冰一点没怀疑。
直到她在会议室里看到一个猥琐的胖子。
“沈达?”阮冰一下子气得脸都红了,被骗了!
如果是平常的她,大概会转身就跑,但现在她真的很烦想发泄。
于是她只是偷偷地将刀子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这种男人得给他点教训。
阮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沉着,但想不到,沈达不但没有调戏她,脸上还露出惊恐的神情。
她正想问他搞什么鬼,却从沈达坐着的椅子后面窜出一名蒙着脸的工作人员,看着装是沈氏的员工,但他用黑色的口罩遮着脸。
不对劲,阮冰心里咯噔一声。
然而,还不等她有什么动作,就觉得脖子一痛,失去知觉。
等她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在医院,面前一张张紧张而担心的脸:沈闵文、奶奶,在他们的身后,她甚至看到沈墨一直沉默地看着她,眼底丝丝缕缕的担忧,让她莫名感到难过。
她转开眼神,先感觉了下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慢慢试着坐起来,虽然手脚有些无力,不过,她确实没什么事。
“爸爸,奶奶,我怎么会在这里?”阮冰有些惊疑未定。
“媳妇,我问你,你怎么会和沈达在一起。”沈闵文语气很悲凉,不知道怎么回事,阮冰觉得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被怎么样了,可是,她真没觉得身体有事,那能发生什么呢?
“爸爸,我收到秘书的短信,去了H3会议室,我以为你和沈墨在那儿,但进去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沈达,我就——我我不记得了!”阮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拼命想寻找接下来的记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不记得?”阮冰吃惊地瞪大眼睛,原来真的有短暂性失忆这种事情。
“你别紧张,有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好像受了剧烈的刺激,所以才会失去部分记忆。”沈墨走过来握住阮冰的手,深深地看她的眼睛,阮冰看了他一眼,没有他以为的暴怒,阮冰瑟缩道:“好,不过你能放开我吗?你这么拉着我,我不大舒服。”
沈墨放开了阮冰,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看着阮冰眼睛里的惊恐让他心惊。
但只要他松开,她的样子又好像很正常。
阮冰其实自己也发现了,只要她看到沈墨,就会有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席卷而来,但是,她只要不看他不触碰他就会好很多。
难道自己对他的恨已经那么深了?
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晕倒了吗?怎么会在医院?大家的表情都非常奇怪。
就在阮冰心里慌乱的时候,两个探员走了进来,先冲着大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其中一个为首的道:“抱歉,我们有几句话,要问阮女士,家属能不能请先在外面等候?”
沈闵文忙道:“我家儿媳妇才刚刚醒过来,她还没有恢复,能不能让我们先和她说几句,告诉下现在的情况。”
“恐怕不行,我们接到上边的指示,需要马上对她问话,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当事人。”那为首的探员道。
沈闵文就有些不爽:“我认识你们林督察,我现在就要给他打电话。”
那探员轻蔑地笑道:“抱歉我们不是林督察的下属,我们是直接隶属于京城的。”
“你们!”沈闵文气急。
“京城?你们的证件上并没有写明你们可以单独询问我的妻子,我可以不向她透露任何事情,但是我要求留下来陪听,因为她可不是罪犯,等你们有了逮捕证,再来和我讲单独审讯的事情吧。”沈墨眼底深沉,仿佛翻涌起可怕的黑色浪涛,但是他的话却锐利而无懈可击,那两个自称是京城的探员也毫无办法,只是脸色都非常难看。
那两个探员互相看了一眼,为首那个不高兴地道:“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们只能用妨碍公务罪请你去喝茶。”
“请开始。”沈墨好整似暇地坐下,然后对旁边一直当自己是布景板的医生道:“王医生,你也坐吧,请保证我妻子精神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阮冰只是茫然地看着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