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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段嘉许站起身，低笑道，“上回说打算去南芜找你，就为这事儿。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所以想当面跟你道个歉。”</p>
桑延：“你是畜生？”</p>
段嘉许：“是吧。”</p>
“你要找个跟她一样大的，或者，你就算找个比她小的，我都举双手双脚赞成。”桑延说，“但我妹，桑稚，她初中你就认识了吧？把你当亲哥似的，你也能下的了手？”</p>
“兄弟——”</p>
“滚，谁**你兄弟。”</p>
“……”段嘉许忍不住笑出声，扯到唇角处的伤口，疼得声音都哑了几分，“行，哥。知道你难接受，你要打我几顿都成。”</p>
桑延气笑了：“谁你哥？”</p>
段嘉许：“迟早得喊，你适应一下吧。”</p>
“……”</p>
两人直接拦了辆的士。</p>
上了车，桑延仍觉得荒唐，想到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想的？”</p>
“还别说，”恰好收到桑稚的微信，段嘉许低下眼，边回复着边吊儿郎当地说，“小姑娘长大之后，还挺漂亮的。”</p>
“……”桑延忍着在车上打人的冲动，“你没见过漂亮的？”</p>
“确实，”段嘉许的目光未动，往对话框上输入了句“没事儿，别担心”，笑得温柔，“还真没见过我家只只漂亮的。”</p>
桑延把车窗降下，吹着夜风，把上了头的火也降下：“你家，只只？”</p>
段嘉许挑眉：“行，暂时还是你家的。”</p>
“……”</p>
“但迟早也是我家的。”</p>
“……”</p>
沉默半晌。</p>
桑延又问：“真认真的？”</p>
段嘉许熄了手机屏，听到这话，他唇角的笑意敛了敛，语气也难得正经了几分：“不认真我才真**是个畜生。”</p>
“行。”桑延跟查家底似的，“到哪一步了？”</p>
“……”段嘉许侧头看他，这次没回答，“不是，兄弟。这就涉嫌隐私问题了吧？”</p>
桑延：“？”</p>
空气凝固几秒，桑延不敢相信，直直地盯着段嘉许：“这事儿我问出来也尴尬，但我还得问清楚，你做什么就涉嫌隐私了？”</p>
见他误会了，段嘉许差点被呛到：“别。兄弟，你想什么呢？”</p>
“……”</p>
段嘉许：“我在你心里形象就这样？”</p>
桑延目光未移，平静道：“说真的，是这样。”</p>
“……”</p>
“还有，你一个接近三十的老狗，泡我妹一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这事情——让我发现，”桑延冷笑了声，“你的无耻原来是没有上限的。”</p>
段嘉许悠悠道：“也就差个六岁零，十一个月。”</p>
“……”事情也这样了，桑延总不可能让他俩分手，他收回视线，松了口，“你俩爱谈就谈，但是，你得注意点分寸。这小鬼在家被供着养的。”</p>
段嘉许笑了：“我知道。”</p>
很快，他又补了句：“谢谢哥哥。”</p>
场面定格住。</p>
没多久，车窗又升了上去。</p>
桑延猛地伸手，用力扣住段嘉许的脖子，额角突突地跳着。</p>
这动静声极大，驾驶座的司机下意识道：“咋回事啊？”</p>
怕司机恐慌，桑延抬起眼，按捺着火气，非常体贴地补了句：“师傅您别担心。”</p>
“……”</p>
“我尽量不在您的车上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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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更**害怕了。</p>
只活一天·段老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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