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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前的十四年人生里，陈长生通过书籍对大周皇宫有很多认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和这种高远而神秘恐怖的地方发生联系，想着唐三十六说的那句话，他沉默无语，怎么也想不明白。</p>
“圣后娘娘帘前跪着无数条狗，徐世绩是比较凶恶的一只，但也没有办法请动宫里那些人对摘星学院施压。就算能，他也没必要耗费如此大的代价，那么，不需要他付出太多代价，宫里的贵人却主动愿意去做……”</p>
说到这里，唐三十六先前一直有些模糊的猜想，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但看着陈长生稚气未褪的脸，又觉得思绪有些乱——难道这个连请客吃饭都不会的家伙，真的……与那只凤凰有什么关系？</p>
他真的很想问陈长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通过今日，他已经非常清楚陈长生的性情，知道对方既然不愿意说，那么就是怎样也不会说，所以最后他也只能说道：“……东御神将府真正重要的人一直都是她，你要清楚这一点。”</p>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陈长生的眼睛。</p>
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问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p>
唐三十六神情不变，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天巨澜，通过陈长生这句话、还有他说话时细微处的神情变化，他可以很确定，陈长生和那只凤凰之间一定有问题，只是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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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形容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论传闻还是别人转述，她在性情方面没有太过特异的地方。”</p>
唐三十六说到这里，发现真的很难解释，直到他看到陈长生的眼睛，才忽然间想明白了些什么。</p>
“她……和你很像。”</p>
“她，也是个让人无话可说的家伙。”</p>
“当然，你让人无话可说，是因为你的态度太平静，说话的口吻太讨厌，让人郁闷的想吐血……传闻里她不怎么说话，也很少与外人打交道，但她和你一样，都很容易让人郁闷的想吐血。”</p>
陈长生有些疑惑不解。</p>
“你和她都是让人无话可说的朋友，只不过方法方式完全不一样。她不需要说话，不需要嘲讽，不需要轻蔑，不需要居高临下……她只要存在，只需要站在那里，便足够让很多人郁闷地想要吐血。”</p>
唐三十六沉默片刻，有些落寞说道：“我承认，那些人里也包括我……拥有天凤血脉，童时便自主觉醒，修道无比顺利，偏偏悟性还极强，毅力亦强，什么都强……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过分吗？”</p>
“好像是有些过分。”</p>
陈长生想了想，又说道：“但……这好像不能怪她。”</p>
“让世间所有天才都绝望的少女，让世人无话可说的天才，这种人就是可恶。”</p>
“这话没道理。”</p>
“你究竟站在哪一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