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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说点好了，才说：“看不出来，你吃得这么清淡。”</p>
陆星延点完外卖就瘫进沙发里玩手机，这会也没多想，脱口而出反问道：“你不是只吃清淡的么？”</p>
话说出口，他滑动屏幕的手指突地一顿。</p>
沈星若倒没觉得哪里不对，边倒水边说：“其实我也可以吃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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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第一次单独在家，各自回房换下校服，又回到一楼客厅各占一张沙发。</p>
说话的时候倒还好，不说话的时候，空气似乎显得格外静默。</p>
沈星若剥了个橘子，边吃边看平板，吃到一半，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转头问：“你要吗？”</p>
陆星延掀起眼皮，“嗯”了声，接了。</p>
沈星若提醒，“有点酸。”</p>
陆星延没当回事，直接往嘴里塞了一小半——</p>
“……”</p>
这**叫，有点酸。</p>
她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吃掉一半的？</p>
陆星延脑子里一瞬间飘过十万八千个对人生的质问。</p>
可沈星若就那么直直望着他，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表情，总之直觉告诉他，就算是坨橘子味的屎，这会他也应该面不改色地吞下去。</p>
一分钟后，他咽下去了。</p>
沈星若淡定地说：“你好能吃酸。”</p>
陆星延已经分辨不出她这到底是讽刺，还是夸奖，或者只是随口一说。</p>
反正他的面部肌肉仿佛已经失去活动能力，感觉明天星城晚报就能出一条“明礼高二男生因橘子过酸命丧落星湖湖畔别墅”的新闻。</p>
名校，豪宅，离奇的死亡原因。</p>
很好，头版头条预定了。</p>
他没说话，也说不了话，只能面无表情地瘫回沙发。</p>
等了十分钟，他才稍稍缓过劲来。</p>
在这十分钟里，沈星若又吃了半边橘子。</p>
可能是橘子刺激了食欲，她感觉有点饿了，于是抬头问：“外卖还要多久才能到？”</p>
陆星延重新捞起手机，声音毫无起伏，“现在晚高峰，点外卖的人多，估计晚一点吧。”</p>
这个理由听起来没什么毛病。</p>
沈星若没说话，仿佛接受了。</p>
半个小时后，她又问了一次，“还没到吗？”</p>
陆星延已经饿到眼冒金星，可不能在白孔雀面前跌份的警钟时时长鸣。</p>
他瞥过去，不以为然道：“你急什么，我看下骑手送到哪了。”</p>
忽然，空气陷入一阵长久的死寂。</p>
陆星延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坐直了点。</p>
这**，太不科学了。</p>
外卖订单竟然就那么停留在付款的界面，并显示为超时未付款，自动取消订单？！</p>
沈星若看了他好一会，眼神已经明显带上疑问。</p>
陆星延放下手机，自己消化完，又酝酿了下说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忘记付款了。”</p>
“……”</p>
沈星若沉默三秒，“不，你的智商，我信了。”</p>
陆星延无从辩驳，静默半晌，说：“行了，我的锅，出去吃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