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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瑾，少瑾。”周初瑾吓得快要哭出来，再次把把妹妹搂在了怀里，冲着樊刘氏直嚷，“快去请了大舅母过来，你快去请大舅母过来。”</p>
“我没事，我没事。”周少瑾紧紧地抱着姐姐，像个濒临死亡的人抱着救命的稻草，贪婪地汲取着周初瑾身上的温暖，“我就是冷，姐姐你抱着我，你抱着我……不要去喊大舅母，太丢人了……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不许去喊大舅母……”</p>
“好，好，好。我不喊大舅母。”周初瑾的眼泪籁籁地落下，“我抱着你，我抱着你。”</p>
周少瑾不依，非要周初瑾喊了樊刘氏回来。</p>
周初瑾点头，朝着樊刘氏使眼色。</p>
樊刘氏就站在了门口。</p>
周初瑾用力地抱着周少瑾。</p>
周少瑾伏在姐姐肩头，嘤嘤地哭了起来。</p>
她好像听到了程笳的尖叫和那不可置信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如的事来！我要告诉我娘，不，我要告诉大伯母……”</p>
然后，很多人赶了过来。</p>
有人扶起来她，把她送回了她的卧房，为她清理身体，给她换衣服，把她塞到了被子里……</p>
她混混沌沌的，不知道白天黑夜。</p>
之后，她被人扶去了厅堂。</p>
大舅母和袁氏在那里争吵，袁氏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荡。</p>
再后来，父亲赶了回来，站在她床前默默地流着眼泪。</p>
大舅舅扶着外祖母走进来，曲膝欲跪，要给父亲陪不是。</p>
父亲一言不发地扶起了外祖母，然后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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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和程许订了亲。</p>
袁氏要亲自教导她。</p>
外祖母和大舅母不同意。</p>
袁氏下巴扬得高高的，冷讽地道：“她可是我们程家的宗妇，你们连个养在深闺的姑娘都看管不往，何况是主持中馈的长孙媳妇？”</p>
外祖母和大舅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p>
“我去！”她站了起来。</p>
大舅母抹着眼泪，无奈地帮她梳妆打扮。</p>
程许在她去长房的路上偷看她。</p>
袁氏在上房的耳房里羞辱她。</p>
还当着她的面吩咐陪房的妈妈相看几个模样、性子都要伶俐些的丫鬟，以后给程许做通房。</p>
她麻木跪在耳房里背着《女诫》，随他们折腾。</p>
可有一天，她不经意地抬头，那些丫鬟婆子看她时流露出来的鄙夷和不屑却像针般刺伤了她的心。</p>
她猛地清醒过来。</p>
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悠长悠长的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