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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瑾有些哭笑不得，道：“他就是长房的四爷程池，字子川，至德十五年的进士。”她说着，点了点周少瑾的额头，“你啊，得了长辈的庇佑还不知道，还好今天跟我说了，不然岂不是连声‘谢’字也不知道跟谁说？”</p>
“是，是长房的四老爷，程池？”周少瑾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料到，“我看他待良国公世子很是随意……还以为他是哪位来给二房老祖宗拜寿的王公贵族呢？”</p>
她小声地嘀咕着，想到前世是他劫法场救了程许，又突然觉得他理应是这样的人才对，不然也不可能做出劫法场的事来。</p>
难怪程许什么也没有说就拉着潘濯走了。</p>
还有潘濯当时的表情，好像傻了眼似的，他显然是认出其中的一个人。</p>
不过，他到底认出了谁呢？</p>
顾九臬此时还没有名动天下，不过是金陵城中一个诗书传世的世家子弟而已；朱鹏举虽贵为公卿，于读书人的影响却小，还不至于让潘濯那么的惊讶……会不会是认出了袁别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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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瑾心里充满了好奇，更多的却是感激。</p>
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程池，就不可能是这样一个结局。</p>
她道：“姐姐说得有道理，池堂舅那里，不知道是不知道，既知道是他，怎么也得去道声谢才是。等二房老祖宗的寿筵过后，姐姐陪我去给池堂舅道个谢吧？还有父亲那里，也应该说一声才好。”</p>
周初瑾点头，犹豫道：“父亲那里，我看还是不要声张了，免得横生支节。”</p>
是啊！怎么解释程池对自己的帮助呢？</p>
周少瑾颔首，道：“郭老夫人那里要不要说一声呢？”</p>
周初瑾道：“你我去说肯定是不合适的，这件事最好还是和外祖母，大舅母商量了再说。”</p>
姐妹俩正说着话，施香隔着帘子禀道：“大小姐，二小姐，冬晚说，牡丹台那边的戏快要散了，问还过不过去？”</p>
自然是要过去的。</p>
不然长辈们问起来怎么回答。</p>
周少瑾忙换了件衣服，和周初瑾一起去了牡丹台。</p>
好在她们进去的时候正好散场，大多数的人都以为周初瑾是等了周少瑾一起进来的，只有少数人注意到自周少瑾离开后周初瑾就再没出现过，这其中就有程笳一个。</p>
她拉着周少瑾的衣袖低声地道：“你们姐妹去干什么了？鬼鬼祟祟的！”</p>
“你才鬼鬼祟祟的呢？”周少瑾不悦地道，“什么话被你一说怎么就变得那么不中听呢？你若是再这样，以后就别和我说话了！”</p>
程笳一气之下扭头走了。</p>
周少瑾不以为然，悄然地打量着来做客的女眷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