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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清？！</p>
周少瑾讶然，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她来了吗？”</p>
程笳撇着嘴朝里面指了指。</p>
周少瑾默然。</p>
潘清恐怕不是来上课的，是来打探自己到底听没有听到她和潘濯说的话吧？</p>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笑着和程笳进了静安斋。</p>
周少瑾的书案旁加了一张书案，潘清穿着件玫瑰色织金褙子，杭白绸素面立领春衫，乌黑的头发简单地挽了个纂，正静静地坐在那张新加的书案前看书。</p>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笑盈盈地和周少瑾、程笳打了个招呼，耳边两颗莲子米大小的珍珠晃来晃去的，清雅中透着几分活泼。</p>
真是个美人！</p>
可惜是个戴着面具，表里不一的美人！</p>
周少瑾在心里感叹，上前和潘清见了礼。</p>
程笳则目不斜视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p>
这样一来，周少瑾的左边是程笳，右边变成了潘清，她坐在了中间。</p>
自己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这么瞩目，这么重要。</p>
周少瑾在心里自嘲着，沈大娘过来了。</p>
看见潘清，她并不意外，笑着和潘清寒暄了几句，就开始讲课。</p>
可见有人已经给她打过招呼了。</p>
三个人安静地听沈大娘讲了一章《烈女传》。</p>
等到中途休息，潘清给沈大娘斟了杯茶，和沈大娘说起离别后的情景。</p>
接下来的课程是写大字。</p>
周少瑾摊开了宣纸，准备练字。</p>
程笳跑了过来，和她交头接耳：“等会放了学你去我那里用午膳吧？我让人烧了只野雉。”</p>
周少瑾只觉得无力，道：“我中午答应了外祖母陪她用膳。”</p>
程笳犹不死心，道：“要不你到我那里去用晚膳？”</p>
“我要去寒碧山房抄经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p>
“那，你回来的时候让小丫鬟去我那里打个招呼，我去找你玩。”</p>
“天色太晚，还是等哪天休沐的时候吧？”</p>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潘清笑着走了过来，道：“在说什么呢？这么亲热。真是让人羡慕。”</p>
前世她和程笳比今生还要亲热，也没见潘清羡慕她！</p>
潘清一开口，周少瑾心里就平添了些许的警惕。</p>
“我们在商量休沐的时候去哪里玩？”程笳颇有些挑衅地望着潘清，道，“少瑾说，到时候我们在花园里划船。”</p>
潘直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北方任职，潘清是旱鸭子。</p>
“是吗？”潘清笑着，露出一副大感兴趣的样子，“我很少有机会划船，到时候我也参加一个好了。”</p>
程笳鼓着腮帮子，想要拒绝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转，甜甜地笑道：“好啊！到时候定不会忘了清姐姐的。”</p>
潘清微微地笑，低头打量周少瑾写的字，然后露出惊讶之色，迟疑道：“这，这是少瑾妹妹写的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