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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香觉得周少瑾的话有些牵强，可她见周少瑾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她只有把劝慰的话咽了下去。</p>
大约两炷香的功夫，小檀回来回话：“老夫人叫了四老爷过来，原是想问顾家冥婚的事，没想到小姐您都知道，所以老夫人和四老爷说了会家长，就和四老爷下起棋来。如今棋局都还没有散呢！老夫人留了四老爷用晚膳。”</p>
又下棋……</p>
周少瑾已不觉得奇怪。</p>
也许人家母子间相处，就是下棋。</p>
就像外祖母和沔大舅舅，每次都会说起家中的庶务……</p>
她笑着向小檀道了谢，安心地抄起经书来。</p>
施香和小檀就坐在佛堂的门口就着外面的光线开始分线。</p>
晚上回去，周少瑾还要做会儿针线活。</p>
眼看着太阳落下山，西边烧起了片云彩，往日的这个时候她们已经走在回家的路上，但今天，周少瑾还没有停笔。</p>
施香的眼睛已经有点吃力，只好轻手轻脚地先把线收拾好了。</p>
翡翠过来传来：“老夫人说，让二小姐用了晚膳再回去。”</p>
从前，周少瑾都会觉得不自在，回四房用晚膳。</p>
施香正要帮周少瑾婉言拒绝，谁知道周少瑾却笑着道了声“好啊”，问翡翠，“不知道这边的晚膳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讲究？”</p>
翡翠显然也没有想到周少瑾会答应，愣了愣才笑道：“也没有什么讲究，只是老夫人不吃肉，四老爷不吃鱼罢了。”</p>
一个不吃肉，一个不吃鱼……还不算是讲究？</p>
周少瑾“嘿”了一声，请翡翠派人回去跟四房说一声，免得那边等自己用晚膳。</p>
翡翠笑着出了佛堂。</p>
施香小声地道：“我们这样留在寒碧山房用晚膳，好吗？”</p>
从前，是周少瑾说不太好的。</p>
“常常留下来用晚膳就不好了。”周少瑾泰然自若地道，“偶尔一次不打紧。”又道，“总是拒绝老夫人也不好。”</p>
施香想想也有道理。</p>
帮周少瑾收拾好了笔墨，又服侍她洗手净脸，简单地整了整头发衣饰，跟着去了上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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