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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完全的相信一个人……是容易？还是很难？</p>
程池望着门外被修剪成仙鹤模样的黄杨树，面容冷峻。</p>
※</p>
周少瑾赶回寒碧山房的时候，正好戏散场。</p>
她和施香都长长地吁了口气。</p>
程笳挽着她胳膊叽叽喳喳地和她低语：“高惠珠唱得可真好，扮相也标致。我原来以为他只会唱武生，没想到他的小生也唱得好。我看最多两年，长高班就要取代马家班成为金陵第一了……”</p>
周少瑾恍恍惚惚地听着，问顾十七姑：“听说池舅舅明天要去郭家做客，是真的吗？”</p>
“是啊！”顾十七姑笑道，“说是郭老先生有些日子没有看见程四叔了，请程四叔去家里坐坐。”</p>
那明天自己要不要去寒碧山房抄经书呢？</p>
周少瑾决定等会让碧玉帮着问问。</p>
迎面却碰到了程许屋里的丫鬟玉如。</p>
“二表小姐，笳小姐。”她恭谨地给周少瑾和程笳行礼。</p>
周少瑾睁大了眼睛。</p>
她怎么会在这里？</p>
玉如笑道：“老夫人这边有些年没请客了，今天骤然间来了这么多人，夫人就让我们过来给长房的搭把手。”</p>
周少瑾根本不相信。</p>
袁氏把程许当眼睛珠子似的，就算是调了自己屋里的丫鬟、媳妇子过来帮忙也不可能会动程许屋里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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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生警。</p>
和程笳形影不离。</p>
好几次玉如望过来，周少瑾都像没有看见似的。</p>
她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落单，不管程许打的什么主意都没有用。</p>
可她心里到底有些烦燥，草草用过了寿宴，沔大太太因要帮着袁夫人送客，周初瑾决定留下来等沔大太太一起回去。</p>
若是平时，周少瑾也就一个人回去了，可今天见到了下午突然冒出来的玉如，她决定还是和大舅母、姐姐一起回去。</p>
只是送客的事她帮不上忙。</p>
周少瑾送走了顾十七姑，就坐在厢房里等。</p>
眼看着厢房里的人纷纷告辞，周少瑾心里有些着急起来。</p>
她问来收拾东西小丫鬟：“郭老夫人在哪里？”</p>
小丫鬟认识她，笑道：“在上房。”</p>
周少瑾道：“上房还有谁？”</p>
小丫鬟道：“还有郭家的人。”</p>
那就过去避一避吧！</p>
在郭老夫人面前程许都不敢乱来，更何况一个玉如。</p>
周少瑾往上房去。</p>
因已是华灯初上，上房台阶旁的大树旁有人在说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