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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今天是腊八节，等会她还要去外祖母那里请安，她们姐妹俩总不能都不在家吧！</p>
“姐姐，”周少瑾抬头望着周初瑾，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心，“你早去早回。识大奶奶送粥过来，我会帮你留着的。”</p>
周初瑾眼底闪过一丝讶然。</p>
她没有想到妹妹居然懂她的意思。</p>
周初瑾不禁笑了起来，柔声道：“我知道了。你们喝粥吧，不用等我。我尽快早点回来。”</p>
三个人起身送周初瑾出了门。</p>
程笳就道：“你们家还做棉花生意吗？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些事不是应该由管事的打理吗？怎么要初瑾表姐出面啊？要不我跟我哥哥说一声，让他派个管事去瞧瞧？”</p>
集萤却若有所思。</p>
周少瑾知道集萤起了疑心，望着她回答着程笳的话：“是家里临时出了点事，姐姐过去就行了，暂时不需要帮忙。若是有需要，肯定会向你开口的。”</p>
程笳点头，在圆桌旁坐下。</p>
集萤则对周少瑾释然地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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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瑾回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p>
和上次接到马赐来信的欢喜不同，她显得既愤怒又疲惫。</p>
周少瑾结结实实地扶住了周初瑾。</p>
“真是欣兰干的！”她面色苍白，面颊却像打了胭脂似的彤红彤红的，“是程柏指使她干的……她觉得母亲应该嫁给程柏，这样她也就可以服侍程柏了……程柏许了事成之后让她进门，她就做了……我要扒了她的皮……”</p>
周少瑾没有作声。</p>
心里像打湿了的布般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腿却像踏在棉花上似的软绵绵的没有力气。</p>
就因为喜欢程柏，就可以帮着程柏害人！</p>
她想到了程辂。</p>
前世的恨意仿佛穿越时光在她心里燃了起来。</p>
怎么有人这么卑鄙无耻？害死了她母亲，还来害她！</p>
还有兰汀，既然发现了程柏和欣兰的阴谋，为什么不告诉父亲？还一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母亲是无是生非的责骂过她？还是不明青红皂白地惩罚过她？她一点也不念旧情，居然能心安理得地看着欣兰逍遥法外！</p>
她们的心是用什么做的！</p>
“姐姐，”周少瑾听见自己声音尖锐地道，“要让官府好好地判她们，不能就这样放过她们！母亲死得太冤枉了！”</p>
周少瑾想到从无印象的母亲，忍不住眼角湿润。</p>
“我知道，我知道。”周初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倒在了床上，“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呢？如果杀了人只要放下屠刀，只要改过自新，只要哭着说几声‘是我不对’就能得到原谅。又有谁会遵纪守法做好人呢？我明天就去找沔大舅舅，父亲隔得太远，这件事还得程家出面。”</p>
周少瑾立刻道：“我这就去写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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