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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过人？”</p>
少年人喜欢吹牛，这是不分地域的通病。</p>
“没错。”</p>
“你怎么杀的人？”</p>
文官不上战场，何况你一个翰林待诏。</p>
这位据说潜心在国子监说教书，而且看着瘦削，杀个屁的人。</p>
“用刀子。”</p>
沈安很认真的说道：“马速很快时，你只需轻轻的挥刀，然后对手的手臂就会飞起来，真的很轻松……那血飙**……贵使知道人血什么味吗？”</p>
辽人茫然摇头。</p>
赵祯见到他的反应后，眼中不禁亮了一下。</p>
辽人堕落了！</p>
他们不再寻求武勇，而是耽于享乐。</p>
可随即他就叹息一声，觉得大宋的情况更糟糕些。</p>
这就是比烂。</p>
可双方一比较之下，糜烂的辽人依旧能压制大宋。</p>
“什么味？”</p>
辽使杀人不是拼杀，而是手下把人绑在他的身前，然后他从容用弓弦绞死那人。</p>
他只嗅到过人在死前拉撒出来的屎尿味。</p>
“很臭！腥臭难闻。”</p>
沈安吸吸鼻子，眼中多了兴奋之色。</p>
“今年的比试要不换成两帮人厮杀？一边出些人，在城外找个地方厮杀一番，想来那鲜血的红色会让这个新年多些喜庆……”</p>
辽使的面色煞白，说道：“无礼！”</p>
轰！</p>
殿内的气氛马上就沸腾了。</p>
以往只有大宋呵斥辽使无礼的，今日竟然是反转了？</p>
辽人竟然无言以对，反过来说沈安无礼。</p>
这可是稀奇了啊！</p>
赵祯用力挥手，最后又忍住了，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大腿。</p>
可他的兴奋之色却没掩饰住。</p>
富弼脸上带着喜色，可这和他‘喜怒不形于色’的信条相悖。他在极力憋着，最后还是没忍住。</p>
韩琦更是在笑着，只是没笑出声来。</p>
否则就是奚落，辽使大抵只能找他单挑才能避免回国后被流放的悲催命运。</p>
大殿内的气氛火热，这也是最欢喜的一次元旦大朝会。</p>
辽使说完后就悔了。</p>
因为上次比试箭术输了，所以这次的元旦贺使没有选派那些有外交经验的官员，而是让他这个箭术出色，却是外交小白的武人来。</p>
所以当看到宋人的神色振奋后，他把肠子都悔青了。</p>
他不禁死死的盯住了沈安。</p>
“他杀人了？”</p>
他觉得这是个骗子！</p>
“没错。他杀了五人！”</p>
赵祯亲自为沈安背书，让辽使再无置喙的余地。</p>
一国之君哪里敢轻易撒谎，否则一旦被人揪住了谎言，以后也别见人了。</p>
辽人低头，作为武人，他无法狡辩。</p>
赵祯意气风发的道：“来人，赐宴！”</p>
这是大朝会的惯例，去年赵祯的心情不好，直接取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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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几和酒菜被送了进来，大部分臣子都开始往外走。</p>
大殿内将会留下品级最高的那一批官员，以及宗室王爵。</p>
沈安也跟着出去，却有内侍追了上来。</p>
“沈待诏，官家有令，着你留下。”</p>
沈安有些惊讶，然后又觉得心安理得。</p>
赵祯这是在给他表功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