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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皱眉道：“豆子到处都是，发豆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至于茶叶，那更是不少，外藩商人每次来大宋都会采买不少，为何保密？”</p>
曾公亮也不满的道：“此事无需一惊一乍的。”</p>
今日是来校阅，顺带玩耍，你搞得血淋淋的有意思吗？</p>
赵曙觉得沈安不是那等无的放矢的人，正在想着为何，赵顼说道：“爹爹，此事大宋知道，可外藩人不知道啊！”</p>
一道灵光在赵曙的脑海里闪过，他兴奋的道：“那些外藩人莫不是也会生病？”</p>
“没错。”</p>
沈安想起几百年后，那些殖民者们被败血症折磨的无可奈何时，就不禁觉得那是一群蠢货。</p>
“那些人不懂，他们平日里不喝茶，也不吃豆腐和豆芽。船出海之后，船上会拿些地方用于种菜，不过那只是供给少数几个头目解馋的，大部分人都是吃咸鱼肉干和面包什么的，压根就没有绿色。”</p>
“绿色？”</p>
“对！”</p>
沈安自信的道：“那些人体必需的东西都在绿色的菜蔬里，包括了茶叶。”</p>
“那又如何？”</p>
有人觉得这事儿不值当大惊小怪的。</p>
“谁说的这话？出来！”</p>
沈安目光转动，可那人却缩了起来，于是他就骂道：“有胆子说，却没胆子承认，比泼皮都不如！”</p>
赵曙心中一动，突然觉得自己的臣子们好像品质不大好啊！</p>
“陛下，您问问蒲玖，他们若是能解决了生病之事，会有什么好处。”</p>
沈安目视蒲玖，眼中全是杀机。</p>
你若是敢说谎，老子弄死**！</p>
蒲玖打个哆嗦，说道：“大食海商从海贸中获利匪浅，于是就想着继续扩大，比如说去探寻西边国家的海路。那些人在出发前发誓不寻到海路就不回来，最后……最后他们大多都没回来。回来的人十不存一，路上就死了大半。都是死于那种病症。”</p>
他抬头道：“若是知道茶叶和豆子能解决这种病症，大食海商会前仆后继的出海，去寻找通往西边的航道。而西边那些国家，他们也会往东方来……”</p>
这是大宋君臣第一次直面外面的世界，韩琦皱眉道：“陛下，豆子和茶叶能避免病症的消息不能外传，谁若是传出去，杀全家，不，诛三族！”</p>
曾公亮正义凛然的道：“那等同于谋逆，该杀！”</p>
他目光梭巡，所到之处，那些人都纷纷低头。</p>
张八年冷冷的道：“此事皇城司会盯着，若是被传出去了，今日在场的都有嫌疑，找出来杀了三族男丁，女眷发往教坊司为奴。”</p>
太狠了啊！</p>
大宋对官员温柔的不行，可今日两个宰辅和一个密谍头子都放了狠话，血淋淋的吓人。</p>
赵曙淡淡的道：“也好。”</p>
富弼干咳一声，“陛下，还有题目呢！”</p>
他接着说道：“大宋水军的目标是什么？”</p>
胡江和田好卷面面相觑，都觉得今日要拼命才行。两人仔细想了想，然后和自己身边的小吏低声说着答案。</p>
“巡弋海疆，监控北方。”</p>
“监视辽人。”</p>
二人都是看到了北方，这就是目光的局限性。</p>
沈安矜持的微笑着，常建仁那边还在说。</p>
答案有那么长吗？</p>
赵曙再次说道：“自己说吧。”</p>
胡江二人有些后悔，心想咱们也该说长些。</p>
常建仁说道：“陛下，臣以为大宋水军的目光应当在南北，首先要在南方，第一威逼交趾，其二就是维护航道，去海外寻找大宋缺乏的金银铜等物……”</p>
这个眼光长远啊！</p>
众人不禁愕然，而胡江两人更是面色发白，觉得自己怕是危险了。</p>
他们胜一场，常建仁也胜了一场，这一场就要定胜负了。</p>
可目前看来他们的眼光好像不大对。、</p>
不是不大对，而是太狭窄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