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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瀑布落差有数十米,水流注入潭中,轰然如闷雷。章叶选择的这一条支流虽然水流量略小,但瀑布从上面冲刷而下,力道也是非同小可。刚开始的时候,章叶即使施展出“铁桥拦江势”,也是难以站住身子,更不用说在瀑布之下练刀了。
在练了十数天后,章叶的“铁桥拦江势”再有突破,他隐隐领悟到了静中取动的奥妙,脚下稳如磐石,身子却是以一身玄妙的方法,微微抖动,将水流的冲击力化解掉。
到了这个时候,章叶终于在瀑布下站定了身子。
“唰唰唰唰——”章叶不断的出刀,每一刀斩出都带起了一片雪白的水花。
在水中练刀与在陆地练刀,是完全不同的。水的阻力比陆地上空气的阻力大上许多,且水中不时出现一些涡流,影响刀的角度和方向。可以说,在水中斩出一刀,难度比陆地上斩出十刀还要高得多。
出刀,收刀。再出刀,再收刀。
章叶在瀑布之下,反复的练习着这二个简单动作。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之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
在水中练刀越久,章叶对这一句话的感悟也就越深。水是天下最柔软的东西,表面上看来柔弱卑下,但它却能穿山透石,淹田毁舍,任何坚强的东西都阻止不了它。这种玄妙的天地至理,让章叶深深为之震撼。
章叶隐隐的感觉到,如果自己的刀,能够练出这种“上善若水”的神奇境界,那么他的刀法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年青一辈再无敌手。甚至可以凭此无敌于一国之地,问鼎先天之境。
出刀,收刀,章叶一练就是二个多月。
二个多月的练刀,章叶柔和的五官慢慢变得棱角分明起来,他的眼神变得如刀一般,动作变得像刀一般,整个人也变得如出鞘的刀一般,锐利而富有侵略性。
瀑布冲击在他的脸上,身上,刀上,却无法令他移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