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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亮哑口无言，半响道：“你别这样钻牛角尖好不好，反正咱们来晚了。”</p>
范宁和苏亮找了一个稍微人少一点的角落，人少只是相对而言，这里依旧挤了数十人，随着人越来越多，很快便把范宁和苏**到最角落里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气闷压抑感。</p>
不断有小贩在外面叫卖，“新鲜的烧饼，刚出炉的烧饼！”</p>
“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p>
“看相算卦，铁口断前途，只要十文钱！”</p>
．．．．．．．</p>
他们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连苏亮也意识到自己来得确实太早，脸上的歉疚快挂不住了。</p>
“我去买糖葫芦！”赎罪之心使苏亮异常勇猛地挤了出去。”</p>
他买了两串糖葫芦，刚要回去，却发现范宁就在自己身后。</p>
“你怎么也出来了？”</p>
“废话，不就是挤不出来才窝在里面，既然你挤出来了，我还呆在里面做什么？”</p>
苏亮挠挠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笨了。</p>
范宁接过一串糖葫芦，指了指大街对面，“我们去对面等！”</p>
人都有一种固定思维，说是旧曹门客栈为科举联络点，几乎所有人都挤在客栈门口，生怕错过了报喜队伍，而大街对面却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人。</p>
事实上，报信人从北面奔来，大街对面没有人头阻挡，反而看得更清楚，距离也不过二三十步。</p>
“还是这边空旷！”</p>
苏亮啃着糖葫芦笑道：“这又空旷又舒服，干嘛非要挤到一起去？”</p>
“两位小官人要不要换点零钱？”</p>
做生意的人无孔不入，一名挑担的中年男子凑上前笑眯眯道：“等会儿中榜了，可是要散钱请客的。”</p>
中年男子的话顿时提醒了苏亮，他只带了几两碎银子，还真没想到带点铜钱出来。</p>
“怎么换钱？”</p>
“一两银子换八百文钱！”</p>
苏亮跳了起来，“你简直太黑了，要赚我们两百文！”</p>
范宁一把拉过苏亮，对中年男子摆了摆手，“我们连考卷都没有做完，怎么可能中榜，你太高看我们了，我们不用换钱！”</p>
苏亮也有点醒过味来，连忙表示不换钱，中年男子见他们不肯上当，只得骂骂咧咧走了。</p>
待中年男子走远，苏亮才问道：“哪里不妥？”</p>
范宁冷笑一声，“就算一两银子换一千钱，他也大赚！”</p>
苏亮顿时愕然，“为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