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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乱世降临第六十五节和睦相处
博昌会战结束后,我军骑兵主力迅速追击残匪到了济南郡,此后,战役出现了转折——校尉谷山一时不慎,在齐国郡边界处打了个大败仗。匪首杨凤乘谷山的疏忽,一个反扑,夺取了我军囤积粮草军械却没有重兵把守的祝阿城。
获得我军粮草军械的补充后,重新武装起来的杨凤兵锋再度向北,直接威胁济南城。
为了保卫济南,青州再次调集军马向杨凤合围。平原郡守军自高唐、羽国、杨虚南下,雷骑狼骑在陈群的率领下,从正北自济南国攻来,齐国郡守军大胆越过青州边境,穿越兖州泰山郡,向祝阿扑来。
经过博昌会战,残余的黄巾军已被青州兵的战斗力吓破了胆。见到我军合围形势已成,为了摆脱危机,杨凤掉头南下,一路向豫州攻击前进。占领祝阿城后,获得了充足的粮草军械,重新武装起来的杨凤,战斗力不可小觑,接连攻下了卢县、肥成,再次获得了充足的补给。
“迫不得已”的我军,在泰山太守的恳求下,正试迈出了青州边界,占领了泰山郡和东郡交接处、济水南岸的平阴城,堵住了杨凤西进的道路。
无法渡河的杨凤再次掉头转向东方,一路攻下了泰安、博县、奉高,在这三县摆出三角阵势,与我军相持。此时,已进入了十月中,寒冬到来,双方都无法展开大规模战斗,于是休兵整武,准备明年春季再战。
此前,似乎是呼应大队黄巾过黄河,冀州、徐州黄巾盗匪变得异常活跃。冀州黄巾,在于毒、眭固、白绕、五鹿的统领下,狂攻勃海城,勃海城的袁谭支持不住,在乐陵、碣石守军的接应下,退往乐陵城安身。
经过了黄巾军一番劫掠,勃海城立成废墟。逼不得已,袁谭此后选择渤海郡内第二大城、靠**原郡的南皮城作为渤海郡治所。勃海城从此成为历史名词。
与此同时,在徐州,琅邪郡地界,东海寇首臧霸也蠢蠢欲动。为了保障北海郡的安危,田丰提军进入徐州琅邪郡,击臧霸于东武,大破之。此战在博昌交战的同时打响,管亥斩杀臧霸父亲臧戒,击溃臧霸军主力。
稍后,臧霸率残军窜入东海郡。受到徐州剌史陶谦招安,遂翻脸攻击徐州黄巾军,大败徐州黄巾军后,拜为骑都尉。从此,他聚集孙观、吴敦、尹礼等人,屯兵割据于琅邪国国都开阳城,对陶谦的命令阴奉阳违。
对于琅邪郡战果,我心中暗暗咬牙切齿。此战虽然顺利的占领了徐州的半个琅邪郡——相当于后来曹操破吕布后,从琅邪、东海、和青州的北海分出城阳、利城、昌虑三郡,安置臧霸等泰山群寇的城阳郡——但是,却让臧霸这个著名的二五仔给跑了。
臧霸字宣高,泰山郡华县豪强。其父名臧戒,为华县狱掾,臧戒不听太守命令,欲私下里处死囚犯。泰山太守大怒,收押臧戒到泰山府。当时,臧霸年方十八,他召集门客数十人埋伏在费西山中,夺回了父亲。其后,与父亲逃亡到了东海郡啸居山林。
史书记载,黄巾乱起后,臧霸投奔陶谦,击破徐州之黄巾,拜骑都尉。与孙观、吴敦、尹礼等聚众屯兵开阳。吕布霸占徐州时,臧霸乘机追打困窘的刘备。曹操讨伐吕布时,臧霸等率兵帮助吕布。吕布城破在即,臧霸首先逃窜。等曹操擒拿了吕布,臧霸乘机收罗吕布残军投降了曹操。
史书记载:“太祖见(霸)而悦之,使霸招吴敦、尹礼、孙观、观兄康等,皆诣太祖。太祖以霸为琅邪相,设城阳郡,割青、徐二州,委之於霸。”
但是,等曹操已死,以臧霸为首领的青州兵立即一哄而散。可以说,在青州的反复争夺战中,臧霸是最大的获益者,反复投降强者是他最大的优点。
兴师动众没能斩杀这个随风草,反而让他真的割据琅邪国,又结下不世的杀父之仇,真让我怒火万丈。
正好,把气撒在谷山身上。
“祝阿失守,让黄巾军获得了军械粮草、获得了喘息之际,谷山罪在不赦。”我在野外军帐中跳着脚,咆哮着。
田畴一脸滑稽的表情,补充说:“不过,既然谷山自知罪重,死战不退,以至于与祝阿城俱亡,我们也就不追究他的罪行了。”
谷山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好一阵天旋地转,全身无力的跪倒在我脚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阵亡了……我阵亡了……”。
随即,他哭的涕泪交加:“主公,我怎么阵亡了,我在这呀,主公,刚刚主公还赏赐我吃饭来着,我可是全遵从主公的密令啊”。
田畴狠狠的踢了谷山一脚:“住嘴,不许胡说,谷山已经光荣阵亡,人死为大,不许说他坏话。”
谷山满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见我脸上毫无表情,他又转脸向田畴探问:“田大人,那我呢?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唔,谷山为国捐躯,主公如果爱屋及乌,可以征召谷山的兄弟,担任军职?”田畴摸着下巴,沉吟着。
谷山急忙回答:“田大人,我自涿县追随主公至今,未曾得过家讯。家乡匪患猖獗,亲友已经全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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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谁问你了。”田畴一脸郑重的向我提议:“主公,为了表示对阵亡将士的奖赏,我建议征召谷山的兄弟‘谷河’,担任谷山的旧职。”
浑身都是冷汗的谷山忽闪着大眼睛,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阵亡了呢?刚刚自己还吃饭来着……可,可自己怎么又冒出一个兄弟来?
嗯,谷山没有兄弟,他是在博昌提拔起来的。那就是说,除了在博昌的同伴外,再没有人见过谷山本人。想到这,我马上换了一脸微笑,连连点头赞赏田畴的主意:“好,那你就把‘谷河’叫来,我安慰他几句。”
田畴伸脚一踢“谷山”,弓身向我报讯:“主公,谷山之弟‘谷河’已经带到,目前主公脚下跪的就是。”
“谷山”晕了,这么一会,自己阵亡了一次,又成为自己的兄弟“谷河”。这纷乱复杂的连串事件,让“谷河”不知所措,只好不停的抹着脸上流淌的鼻涕眼泪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