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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郎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p>
周六郎攥紧了手，转身大步走开了。</p>
仆妇们松口气，交代上夜，其他人便也散去了。</p>
不多时，又一个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只不过躲躲闪闪，似乎怕被人看到一般。</p>
娘子，你要吃这个吗？不好吃吗？</p>
娘子，你看我这样写对吗？</p>
半芹看着门上倒影的两个身影，似乎又看到曾经的场景，听到曾经的对话。</p>
她又见到娘子了，只是，身边的那个人，不再是她。</p>
半芹咬住手帕，堵住哭声，视线模糊，手扶着冰冷的墙，舍不得移开一点。</p>
“谁在哪里？”</p>
门内的仆妇察觉，厉声喝道。</p>
半芹仓惶转身，踉跄跑入夜色中。</p>
仆妇提着灯在门外看了看，空无一人，只有冬夜的风呼啸而过。</p>
不会吧，人生事还不算，莫非不干净的东西也来生事了？</p>
她不由打个寒战，连声呸呸，忙进去关好了门。</p>
天光大亮，周夫人已经在厅堂坐了好一刻，终于看到程娇娘从里间出来了。</p>
“娇娇，朝奉大夫家的夫人亲自上门请了，你去瞧瞧，她家的小娘子到底是个什么病。”周夫人忙说道。</p>
程娇娘看她一眼，坐下来。</p>
“我怎么知道。”她说道。</p>
没有见礼，没有问安，不过也算了，她知不知道这些还不一定呢。</p>
周夫人坐直身子。</p>
“所以，请你去看看。”她和蔼说道。</p>
“不去。”程娇娘说道，接过婢女递来的水。</p>
“你为何不去？”周夫人急道。</p>
“我，为何要去？”程娇娘问道。</p>
“你会看病啊，你是神医啊。”周夫人说道。</p>
“我，不是神医，有些病，我会看，有些，则不会。”程娇娘摇头说道，慢慢的饮水。</p>
这叫什么话！</p>
“娇娇儿。”周夫人坐上前一步，伸手扶着程娇**肩头，“莫要赌气。”</p>
程娇娘放下水杯。</p>
“错了。”她看着周夫人，说道，“赌气的，不是我，是你们。”</p>
周夫人还要说什么，程娇娘起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