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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十八娘有些微微发慌，这一大一小，说的都太直白了，这，这如何作答？</p>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子。</p>
程娇娘看着她，神情木然，慢慢的饮了口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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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娘子教我习字。”陈十八娘一咬牙说道，低头施礼。</p>
屋内陈丹娘和婢女都很惊讶。</p>
“十八娘，你要跟程姐姐习字？”她喊道。</p>
“是。”陈十八娘说出目的来，倒也不拘谨了，抬起头看着程娇娘说道，“十八娘，敬慕程娘子墨宝，冒昧请赐学。”</p>
“山寺待梅开？”程娇娘问道。</p>
陈十八娘点头。</p>
“是，娘子的字已经传遍京城了，如果不是听丹娘说起，我不知道竟然是娘子你写的。”她说道。</p>
婢女一脸惊讶，那几个字传遍京城？</p>
她不太懂字，当时只是觉得很好，但要说怎么好也说不上来。</p>
但她知道世人对书的追捧，翰林院有侍书学士, 国子监有书学博士,吏部以书判定，别的不说，就说他们家，因为书父子还曾争执。</p>
老太爷酷爱书，但老爷张纯却不太喜，认为书为文所用，觉得如今大家对书的追捧导致文为书所附，所以他对弟子的要求是楷法遒美即可，而非是以工书直凤阁。</p>
能传遍京城，足可见娘子所写的字很好很好了。</p>
“娘子所写，与常见楷行草的笔体有大不同，每一字似都能自成一派。”陈十八娘说道，“娘子山字为行书，卧笔偏锋，寺字为草书，瘦劲奇崛，待字也为行书，却又淳淡婉美，梅字为楷书，行云流水，开字也为草书，有怀素之风，但洒脱之中又雄健，这五字，细观从二王之风，杂揉各家之长，笔法肉丰骨劲，实在是精妙。”</p>
丹娘刚开始识字，婢女略通诗词，陈十八娘这一番话，听得二人发懵。</p>
陈十八娘说完，带着几分激动看着程娇娘，就如同通顺流畅讲完一篇经文等待先生判定。</p>
程娇娘看着她。</p>
“你说的挺好。”她说道，“可是，是什么意思？”</p>
陈十八娘激动的神情顿时僵住。</p>
还是，准备的，不够吗？</p>
或者说，自己说的这些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p>
陈十八娘微怔，陈丹娘却回过神。</p>
“对对，姐姐，你说的什么意思？”她问道，“那么多话，说的是什么？”</p>
听不懂？</p>
陈丹娘是听不懂，这个程娇娘难道也是真的听不懂？</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