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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去过春风渡和柳塘居。”她说道。</p>
“哦那两家啊。”婢女摆手说道，“堂前打酒的**最是奸猾。”又看程娇娘，“娘子，不如我们去春怡和？那家酒水不好，但胜在位置佳，饭菜也上等。”</p>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街上，街边食肆茶楼散步。</p>
“就这里就行。”程娇娘说道，“不用非要去好的正店。”</p>
“那倒也是，再好的店还能好过太平居？”婢女笑道。</p>
金哥儿和半芹都跟着笑，一行人随意走近最近的一家。</p>
“娘子这边请。”</p>
店小二热情的招呼。</p>
普通的食肆只有一层，也没什么包厢，皆是厅中散座，此时已经坐了好些人，程娇娘等人挑了最里的一席坐下。</p>
“两个荤菜，两个素菜，再煎一碗茶，一壶白水送来便可。”婢女说道。</p>
店小二高声唱诺去了，如同所有食肆一样，正餐上来前是冷盘，区别是名酒楼里的冷盘精致些用料也名贵，普通食肆就是简单的果子蜜饯。</p>
门外有新客人走进来。</p>
“店家，可有乐得自在？”</p>
乱哄哄中冒出这一句话，让婢女吓了一跳，忍不住抬起头。</p>
坐在一席上的三人正和店小二点菜。</p>
“有的，有的。”店小二笑哈哈的说道，“乐得自在一套，客官是要素的还是荤的？麻的还是清汤的？十样菜还是四样菜？”</p>
听得他一溜报出，那点菜的三人神情无恙，婢女则瞪大眼。</p>
“这，这，这乐得自在，竟然已经有这么多花样了？”她不由脱口问道。</p>
“那是自然。”</p>
旁边席上人听到了抢答道，“要不叫乐得自在嘛，自己怎么乐意怎么来，爱怎么吃怎么吃。”</p>
婢女看程娇娘，神情古怪。</p>
那边桌上三人已经熟练的接下了店小二的话。</p>
“来荤的，十样菜，清汤。”</p>
程娇娘看向自己旁边一席。</p>
“这么多菜，只怕要贵吧？”她问道。</p>
见是这么一个干净漂亮的小娘子问话，旁边的男人忍不住笑。</p>
“不贵，不贵，几把菜值几个钱，好告诉小娘子，这不过是配菜，只点这个要店家要赔死的，大家都还会点酒水，要么点些正菜。”他笑道，一面说一面似乎为了证明这句话，扬手高声叫店家，“给我加一个乐得自在，麻的素汤三样菜。”</p>
他说完，带着几分得意看程娇娘。</p>
“娘子要不要也来一个尝尝？简单随意味道也好，比那过路神仙还要好，过路神仙娘子知道吧？”他说道，说罢又拍头笑，“过路神仙自然人人皆知了，小娘子肯定知道，不过今日尝尝这乐得自在，便知分晓。”</p>
程娇娘笑了笑没有接话，低下头拿起筷子。</p>
婢女面上的神情越发复杂，似是惊讶又似是欢喜还似一丝快意。</p>
“真没想到，这传的这么快，而且还这么的…花样，这才几天而已。”她喃喃说道。</p>
程娇娘夹起一口菜吃了。</p>
“这世上自来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她慢慢说道，唇角处凝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p>
窦七沉着脸迈进门，上好的莲花包厢房内，已经散坐着十几人，年纪老少不等，看到窦七进来，有的露出笑脸有的面无表情。</p>
“窦爷，耽误发财，叫我们来有何事？”其中一个年长的老者笑吟吟问道。</p>
窦七脸上没什么笑意。</p>
“发财？”他哼了声，一面撩衣跪坐下来，“倒要请教诸位东家，何故断我窦七生计！”</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