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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娇娘扭头看婢女。</p>
“如今钱不多了。”婢女忙答道。</p>
徐茂修面上有些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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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急的，等过了这禅茶会再说。”他忙说道，又笑，“等过了禅茶会，许也不用再拿钱贴补了。”</p>
程娇娘也笑。</p>
“哥哥无须担心。”她说道，“你来跟我要钱，不知道多少人要谢你呢。”</p>
徐茂修笑不解。</p>
“半芹。”程娇娘说道。</p>
婢女忙应声等她吩咐，程娇娘却停了一下。</p>
“叫那个半芹来。”她说道。</p>
婢女愣了下，徐茂修也愣了下。</p>
又一个半芹？不知不觉妹妹这里竟然收集了这么多半芹了？</p>
听到婢女的话，半芹不可置信，又有些惶惶进来跪坐施礼。</p>
“我记以前是你帮我寻来病患的？”程娇娘问道。</p>
以前…</p>
娘子还记得以前。</p>
半芹忍不住眼圈又要发红。</p>
“我自然是不记得，只记得你本子上似是如此写的。”程娇娘说道。</p>
“是，娘子，是娘子让奴婢到每日街上听人闲谈说趣，然后回来将那些听到的病症讲给你听，然后你说治，我再去故作巧合的接近那病者家人，由此引他们来让你诊治。”半芹说道，虽然声音还有些颤抖，但并没有不能成言。</p>
“那现在，你再去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人再谈我，谈的多的是什么，回来再告诉我。”程娇娘说道。</p>
半芹激动的施礼。</p>
“是。”她颤声说道，抬头时有眼泪滴落在席垫上，不过，这次的眼泪一定是甜的。</p>
雨停了的时候，偏殿里若有若无的读书声也跟着停了。</p>
门外两个宫女对视一眼。</p>
另一个抿嘴笑，冲她摆摆手，自己跪坐探身从门缝看去。</p>
殿中一个斜倚凭几的少年正用袖子掩着嘴打个大大的哈欠，地上扔着一本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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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此段故事取自河北赵州柏林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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