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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那个有什么干系？”</p>
“说起那个**了嘛。”</p>
“哦，对，但凡跟这傻儿有牵连就没好事。”</p>
程二夫人的厅堂里有客坐着，这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妇人，面容白胖，面对程二夫人带着几分谦卑的笑，看着程二夫人安抚程七娘，这妇人也跟着安抚几句。</p>
“来，七娘不哭。”她说道，“八舅母给你这个玩。”</p>
她说着话从手上褪下一个金戒指递给程七娘。</p>
这戒指戴的有些年头了，薄薄的一片，也没什么奇特之处，程七娘哪里看得入眼，她也不说话，故意用手抚了抚面，将手上带着的赤金绞花金镯子展露与外，然后抬脚蹬蹬跑了。</p>
妇人讪讪的收回戒指，挨着坐垫半坐好。</p>
“七娘子真听话，劝了就不哭了。”她自我解围说道。</p>
程二夫人带着几分不耐烦。</p>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她说道，一面伸手按眉头，“你看看我这家里，也是一日不清净。”</p>
妇人被催促面色更讪讪。</p>
“二哥儿本是跟着伯父进学，不想年前病了一场，他爹又没得生计，田也种不好，好容易熬过春日，想着把城东的鱼塘养下来……”她说到这里越发磕巴，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p>
“要说这日子艰难，谁也艰难，我看着好过，其实也不好过，不当家，也不过是冻饿不着罢了。”程二夫人不待她再说，接过话说道。</p>
妇人羞惭惭的笑应声是。</p>
“…七娘和哥儿还小，但也不得不给他们备下，家里还有两个女儿也到了年纪，哦还有前头那个大的，正要说亲，我是做后母的也不能让人小瞧了，少不得咬牙置办….”程二夫人接着说道。</p>
“那个大的？”妇人忍不住接话，带着几分惊讶，“也要说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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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家里长房的老姑娘十九娘子嫁给人做续弦，前头还留个傻儿，合家皆知。</p>
“不说亲，难道在家留一辈子吗？”程二夫人没好气说道，说起这个就一肚子火，也没心情跟这娘家来打秋风的妇人周旋，“八嫂子先回去吧，改日再招待，家里还有客。”</p>
下了逐客令妇人只得讪讪出门，因为无关紧要，送行的婆子也懒洋洋的心不在焉。</p>
走到外院，隐隐听的有男子的吵闹声，两个婆子便对视一眼笑。</p>
“…大老爷二老爷又跟周家的人开始吵了…都吵了这么多天了，也没个完。”</p>
“…那**那么多嫁妆，怎么说完就完，要是都被周家带走了，咱们程家就相当于被搬空了一半呢，老爷夫人怎肯同意，不吵才是傻呢。”</p>
一直竖着耳朵听两个婆子说话的妇人猛地机灵一下。</p>
嫁妆？一半的程家？</p>
“两位妈妈说的周家，是哪个？”她忍不住问道。</p>
两个婆子不屑的看她一眼，知道这是二夫人娘家来打秋风的旁支穷亲戚。</p>
“是我们先二夫人的娘家，也是我们二房的亲家。”她们故意加重语气说道。</p>
嫡妻死了也是为正，哪怕续弦彭氏活着，人情往来彭家为重，但从道理上来说程家二房正统的亲家也永远是周家。</p>
妇人才不在意这个，程家看重谁，沾光的也不是她，她心里突突跳着，反复那嫁妆、一半程家几个字眼。</p>
“那**，便是大娘子吧？怎么周家要带走她的嫁妆？”她陪笑问道。</p>
“大娘子要成亲，自然要带走嫁妆。”婆子撇嘴说道，“我们家大娘子的嫁妆可是……”</p>
旁边的婆子咳了声，打断了这婆子的话。</p>
“时候不早了，您走好，我们还要忙去了。”那婆子说道，拉了拉另一个走开了。</p>
妇人有些遗憾的看着那两人走开了，在门口愣愣站了一刻。</p>
那先头的傻儿，真的有那么多嫁妆？</p>
另一边外宅里，程四郎在书房里放下书卷。</p>
一旁安静侍立的丫头春兰忙过去询问。</p>
“又吵起来了？”程四郎侧耳听道。</p>
“吵到公子看书了吗？”春兰关切的问道。</p>
程四郎笑着摇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