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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些事告诉我父母，是否不妥？”周六郎跟进来问道，不待回答，便自己又道，“我想，被人怕，总好过被人蔑视吧，再者说，纵然是怕，也到底是亲人，你不用担心什么的。”</p>
程娇娘回头看他。</p>
“你多虑了。”她说道，“我本来就没有隐瞒，你们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有什么不妥？”</p>
蔑视也好，害怕也好，对她来说又有什么。</p>
周六郎吐口气。</p>
在屋子里坐定，婢女捧茶，半芹拿着干净的手巾给程娇娘擦拭，周六郎也拿到一块，不过没有婢女伺候，他随意擦了两下就扔开了。</p>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他问道。</p>
“我没做什么啊，你不是都看着呢。”程娇娘说道。</p>
周六郎嗤声。</p>
“难道真是你送他些好东西，低头认输，十三传些小道消息，他就能欢喜的风疾了？”他说道，“他又不是**！”</p>
“他不是**。”程娇娘说道，“他是聪明人，谨慎的，老实的，小心翼翼的聪明人。”</p>
“你什么时候给他下的毒？”周六郎不理会她的话，直接问道。</p>
口中问着脑子里也飞快的回想。</p>
自从事情发生以来，他就一直在想，要下毒下药，就一定要接触，和刘校理的见面他都在场，而且都是在刘校理的地盘，吃的喝的自然不可能有机会，难不成无形无色？</p>
周六郎看程娇娘，程娇娘正微微歪头，由半芹擦拭长发，白皙的颈部越发修长。</p>
他忙移开视线，这女子从来不用香。</p>
室内也淡然无香。</p>
接触，无形。</p>
到底是什么呢？</p>
“我不会给人下毒，医术之用，自然是救人助人的，岂能害人？”程娇娘说道。</p>
周六郎哼了声，端起茶碗慢慢的吃了口。</p>
茶味清香，入口让人心神舒畅。</p>
他猛地想到什么。</p>
“是药方！”他说道，攥紧手里的茶碗，看向程娇娘，带着几分猜透迷的喜悦，“你给他的方技，香囊，香囊上是不是下了毒？”</p>
“六公子，别傻了。”婢女说道，“你没见刘大人当时碰都不碰香囊一下吗？他那样的人，会随便用别人给的东西吗？”</p>
周六郎皱眉。</p>
不随便用的东西，不肯舍弃的东西，那就只有…方技！</p>
写有方剂的纸！</p>
纸肯定没有问题，那就只有……</p>
“那就是墨！”他抬头看着程娇娘，目光闪闪，终于想到了，“你那日，写字的时候，让婢女研磨时添加了什么？”</p>
伴着他这句话，程娇娘看向他，停下擦拭的动作。</p>
看她的神情，周六郎终于确信了。</p>
“也没什么啊.”程娇娘说道，视线落在他手里的还攥着的茶碗上，“就是你吃的这种茶。”</p>
啪嗒一声，茶碗落地，其内尚余的茶水洒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