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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撑的！”姜文元敲敲几案说道，“那把军中给他们的马收回，自己有马了，骑自己的吧。”</p>
亲随忙应声是，迟疑一下。</p>
“那，这用跟周大人打声招呼吗？”他低声问道。</p>
“我自己的兵马之事，用的着跟他说吗？”姜文元瞪眼说道。</p>
亲随忙应声是转头就出去，走到门口又被叫住。</p>
“算了，几匹马而已，别要了，让他们留着吧。”姜文元说道，“随他们去吧，路上就不要再惹麻烦了，到了西北安顿了再说。”</p>
亲随舒了口气，忙应声是。</p>
程娇娘并不知道她送来的几匹马会引得两位大人闷了火气，当然，就是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反应。</p>
歌声已经停了，小皮鼓被秦十三郎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在夜色里不时引得夜鸟惊飞。</p>
“娘子还会什么？”他问道。</p>
“不知道。”程娇娘答道。</p>
“竟然会击鼓，那弹琴？笛箫？”秦十三郎问道，一面又遗憾，“早知道我带琴来了。”</p>
他说着话，一串流畅的鼓音敲出。</p>
“十三公子，别敲了，大晚上的，吓坏了走夜路的人。”婢女忍不住掀起帘子说道。</p>
秦十三郎笑着停了手，抬头看前方。</p>
“娘子，是径直进城，还是找个地方歇脚？”他问道。</p>
“看你方便。”程娇娘说道，“我坐车怎么都好。”</p>
可躺可卧随时随地都能睡。</p>
秦十三郎看着她一笑。</p>
“那大好夜色，我们赶路吧。”他说道。</p>
婢女有些惊讶，还以为他说要歇息呢。</p>
这大晚上的走路真的不累吗？</p>
“娘子，你这首歌是传唱的还是现做的？”秦十三郎又问道。</p>
他不会是想要说话说一晚上吧？</p>
婢女撇撇嘴坐回去。</p>
“传唱的吧。”程娇娘说道，然后又确定的点点头，“是传唱的。”</p>
在她的头脑里盘旋而出。</p>
丈夫处世兮当封侯，男儿立命兮有功业….</p>
咚咚的鼓声陡然响起，似乎在应和她默默念过的歌。</p>
程娇娘从掀起的车帘看了眼，一旁并行的秦十三郎手拍着鼓轻声哼唱。</p>
“我很喜欢。”他转过头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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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喜欢。”程娇娘说道。</p>
夜风烈烈火把下，少年人的笑容艳艳。</p>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人马来到了城门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