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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也好，王老爷夫妇松口气。</p>
“还有什么？”程大夫人却又问道，目光烁烁的看着王老爷和王夫人，“如果说这让你们动心，那又是什么让你们反悔的？”</p>
“十七不愿意嘛。”王夫人说道。</p>
程大夫人冷笑一声。</p>
“别忘了，我也是王家的人，我的身上也流着王家的血。”她说道，“我难道不知道王家人是什么样！”</p>
王夫人讪讪不说话了。</p>
“我们说了，姐姐你别害怕。”王老爷沉吟一刻说道。</p>
程大夫人冷笑。</p>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吓到我？我都受着了这么多次惊吓了！”她说道。</p>
“她杀人。”王老爷便立刻说道。</p>
程大夫人没反应过来，有些怔怔看着他。</p>
“什么？”她问道。</p>
“她杀了人，还是两个。”王老爷伸出两根手指说道。</p>
杀人…</p>
程大夫人神情愕然，耳边又想起家中曾经的乱。</p>
杀人啦，杀人啦，拿着弓箭，差点杀了我…</p>
真的，杀人了？</p>
“十七亲眼看到的，而且杀的干净利索，甚至都不知道那两人是不是真的威胁到她，她就先发制人，毫不犹豫，宁错杀绝不放过一个。”王老爷说道，想起老仆的描述，此时说来似乎自己亲眼所见。</p>
暗夜，大火，烈风，女子长弓在手，箭如流星，当真是如同那诗词所说的，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p>
程大夫人神情微微苍白。</p>
“果真？”她问道。</p>
王老爷点点头，带着几分遗憾。</p>
这要是他的儿子该多好…咳，不对，要是他的女儿该多好。</p>
王老夫人念了声佛。</p>
“怪不得十七回来吓成那样，要死要活的，只说没命了没命了。”她说道，“娶个这样的人回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p>
“所以，实在没办法了，原本不想让姐姐为难的，但十七…不瞒姐姐说，上吊都两回了。”王夫人说道，一面抬手拭泪。</p>
程大夫人神情缓和下来。</p>
“那这么大的事，你们瞒我做什么！”她说道。</p>
王夫人和王老爷对视一眼，闪过一丝轻松。</p>
“我们担惊受怕就是了，姐姐家里事情又多。”王夫人说道。</p>
“你们快些和那傻儿划清界限，赶出去最好，千万别留着了，这可是祸害。”王老夫人急急说道，“早说这孩子不吉利，当初就不该留下，一个一个克死你们…”</p>
“哎呀，母亲，快别说了，姐姐心里更不好受。”王夫人忙说道。</p>
程大夫人叹口气，事情既然清楚了，也就没心思再留下了。</p>
“看看你的气色差成什么样了。”王老夫人心疼女儿，“留在这里养几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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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什么，出来两天了，家里还不知道又怎么样呢。”程大夫人叹气说道，一面起身告辞走了出去。</p>
王老爷和王夫人亲自送出去，看着马车晃悠悠的出了门，夫妻二人对视一眼。</p>
“这样骗姐姐…”王夫人迟疑一下说道。</p>
王老爷打断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