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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十八娘进来，陈丹娘忙说道。</p>
陈十八娘看着她束起臂绳，一副要忙碌的样子有些不解。</p>
“我要跟娘子一起做点心。”陈丹娘带着几分得意。</p>
做点心？</p>
程娇娘也从室内走来，换了衣裳，也束起臂绳，再看廊下已经有三个面生的丫头恭敬的等候。</p>
这是做什么？</p>
“闲着也是无事，下厨也是玩乐。”程娇娘说道。</p>
玩乐？这娘子也会玩乐？她以为她是个无喜无好无知无觉的木头人呢。</p>
陈十八娘勉强笑了笑。</p>
“能跟娘子借一步说话吗？”她说道。</p>
程娇娘看她一眼点点头。</p>
“陈素有一事想不明白。”</p>
站在厅堂内，陈十八娘开门见山说道。</p>
“跟我有关的，你请说。”程娇娘说道。</p>
“你不是不告诉别人你会写好字，那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陈十八娘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问道。</p>
“我现在，也这样啊。”程娇娘说道，“我只是每日都写字，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既然别人想看，那就看吧.”</p>
“程娇娘。”陈十八娘迈上前一步，咬住下唇，声音有些颤抖，“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坦荡的，却不想也是个心口不一的，你这叫不好的字吗？不好的字，会被称为天下第二行书？不好的字会被贵妃太后陛下称赞吗？”</p>
“那是他们的认为，不是我认为。”程娇娘说道，“我不认为我的写得好，我只能对自己坦荡，至于别人，我管不到，也无法左右。”</p>
陈十八娘嗤声笑了，似乎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p>
“对于别人你管不到也无法左右？”她说道，伸手指着自己，眼中有泪光闪闪，“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句话，我陈素成了满京城的笑话？”</p>
程娇娘看着她。</p>
“我不知道。”她说道。</p>
陈十八娘再次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p>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她说道。</p>
“我是不在乎。”程娇娘说道，“世上的人太多了，陈素，我在乎不过来，我只能管好我自己，我们都只能在乎自己，不要去在乎别人，陈素，别在乎我，在乎你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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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在乎别人，你做什么事都是有你的规矩，你有规矩，你为自己，没有人情，你只有规矩，人情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陈十八娘说道，说罢转身拉开门而去。</p>
院子里的丫头婢女包括陈丹娘在内都已经被屋内拔高的声音吓到了。</p>
“姐姐。”陈丹娘喊道。</p>
陈十八娘却脚步未停径直疾步而去。</p>
陈丹娘又是气又是急只得跟了出去。</p>
听着门前车马而去，半芹忙向厅内看去，程娇娘神情如常走出来。</p>
“娘子，没事吧？”半芹不安的问道。</p>
程娇娘摇头。</p>
“我没事。”她说道。</p>
至于别人……</p>
半芹也不在意，闻言松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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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伴着拍门声。</p>
“十八娘，你开门。”陈夫人的声音带着焦急传进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