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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她说道。</p>
冯林上前一步，似乎要把韩昌一把推开，但伸出手又忙忙的后退，旋即长身施礼。</p>
“冯林见过娘子。”他颤声说道。</p>
韩昌吓了一跳，这，这是什么道理？讽刺吗？</p>
他站开转头看程娇娘，这女子端正的还礼。</p>
“韩大人，告辞了。”她礼毕又对自己说道。</p>
韩昌忙说请。</p>
冯林上前一步要说什么，但还是停下脚了，恭敬的对程娇娘再次施礼。</p>
“冯林恭送娘子。”他说道。</p>
看着马车在御街上而去，冯林才收回视线，神情难掩激动，转头看韩昌。</p>
“韩大人，原来这是你的亲眷，冯林冒昧想要上门拜访。”他说道。</p>
韩昌看着他，神情古怪。</p>
“冯大人，她不是我的亲眷。”他说道。</p>
冯林愣了下。</p>
“那是友人的家眷？”他说道，再次施礼，“还望韩大人引荐，这位娘子与冯林有大恩。”</p>
韩昌的神情惊愕。</p>
“你说什么？”他问道。</p>
“这位娘子对冯林有救命再生大恩。”冯林也不再忌讳与陌生人不多言谈的习惯，此时已经把韩昌当做旧友了，听他问便立刻说道，“冯林一直期望能再见郑重拜谢却不得，没想到今日夙愿得偿，多谢大人，还望大人引荐。”</p>
他说完抬起头看着韩昌神情越发古怪。</p>
“你说她是你的救命再生恩人？”韩昌问道，似乎是听到世间最为荒诞的事。</p>
冯林站直了身子。</p>
“韩大人这是瞧不起女子了？”他问道，“还是认为冯某是随意说笑？”</p>
韩昌忙摇头。</p>
瞧不起这女子？他已经够失礼了，更不能不会有这样的念头。</p>
他看着冯林，确定这个鬼判官不是失心疯了也不是吃酒吃醉了，他听到的话都是真的。</p>
“她竟然也对你有大恩啊。”他喃喃说道。</p>
也？冯林竖起耳朵听到这个词，再次打量韩昌。</p>
“难道韩大人与她….”他问道。</p>
韩昌看向他，点点头。</p>
“她对我，不，不止对我，还有犬子，都有恩。”他说道。</p>
原来如此，冯林点点头。</p>
“那请问韩大人，恩公是何方人士？某即刻前去拜见。”他说道。</p>
韩昌看着他露出一丝古怪的笑，似乎可怜又似乎可悲。</p>
“冯大人真想知道？”他问道。</p>
冯林再次一怔，皱起眉头，这个韩昌路上一面觉得挺正常的人，怎么此时说话神情如此古怪？</p>
“知恩不报非君子。”他肃容说道。</p>
韩昌的嘴角扯了扯。</p>
“那要是不仅不报，反而害之呢？”他问道。</p>
这个韩大人！冯林眉头紧皱。</p>
“那便是畜生不如。”他说道。</p>
韩昌看着他叹口气。</p>
“大人，节哀。”他说道。</p>
“韩大人，你到底什么意思？”冯林迈上前一步，带着几分怒意喝道。</p>
“没什么意思。”韩昌看着他叹口气，“只是觉得天意弄人吧。”</p>
“你…”冯林要再说话，韩昌先开口了。</p>
“冯大人，这位娘子冯大人不陌生，而且还很熟悉。”他说道，伸手往御街上程娇娘离去的方向遥遥一指。</p>
“她姓程，江州人士。”</p>
程，江州人士，冯林心里大喜忙忙的记下，几个字在心头念过，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昌。</p>
她姓程！江州人士！</p>
怎么会？！怎么可能？！</p>
冯林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韩昌的胳膊，面色涨的通红，手上青筋暴起。</p>
他张口要说话，却一张口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摇晃前倾而去。</p>
“冯大人！冯大人！”</p>
“冯大人，你怎了了？”</p>
“快来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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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