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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只是..只是..”他结结巴巴说道，“想谢谢你…”</p>
半芹已经脸儿白白的跑过来了。</p>
谢谢？</p>
哪有这样道谢的？</p>
如今登徒子的理由可真能扯！</p>
程娇娘哦了声。</p>
“不用谢。”她说道，“说了是还礼嘛。”</p>
脸儿白白的半芹脚步踉跄一下。</p>
别怪登徒子理由扯，被非礼的小娘子的念头才是古怪。</p>
气氛到底是古怪了，一阵沉默。</p>
晋安郡王哦了声，抬手摸了摸鼻头。</p>
“一个哨子就换这么个好东西。”他结结巴巴说道，“那…那…”</p>
他原本有好些话可以说，但不知怎么的脑中乱哄哄的，大约是鼻息间萦绕的女子的清香，还有适才那奇怪的柔软的感觉….</p>
不能乱想！</p>
晋安郡王忙甩头，留下念头里的哨子二字，下意识的伸手从香囊里拿出另外一只。</p>
“那，再给你一只吧。”他说道。</p>
半芹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呆呆看着眼前的二人。</p>
程娇娘伸手接过，将手里的竹筒放入盒子里。</p>
“这里还有四个子窠，用的时候这样，把子窠放入筒内。”她说道，一面亲手示范，“….火捻子，点这里….”【注1】</p>
说到这里抬头看还有些呆呆魂不守舍的晋安郡王。</p>
“小心，这玩具，玩不好就要伤了自己。”她说道。</p>
晋安郡王忙肃容，抬脚向前站过来。</p>
“劳烦你再做一遍我看。”他说道。</p>
看着低头做示范小娘子，这边站近认真听和看的少年人，半芹呆呆的后退几步。</p>
也许，方才见到的逾矩行径，是她的幻觉？</p>
范江林带着一家人恭送了晋安郡王，回头看半芹。</p>
“半芹，你怎么了？”他问道，“脸色怎么这样古怪？”</p>
半芹勉强的笑了笑。</p>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p>
“大约是没睡好吧。”她怔怔说道。</p>
范江林叹口气。</p>
“二老爷夫妇的行事真是….”他说道。</p>
遇到这种事，怎么能不糟心。</p>
院子响起清脆的鸟鸣声，引得二人都看过去，见是黄氏怀里的小宝儿正鼓着嘴吹响了鸟哨，得到鼓励的小宝儿高兴的笑了，引得众人也都笑起来。</p>
断断续续长长短短的鸟鸣在院子里响了一刻。</p>
“好了好了，去吃饭，吃完饭再吹。”黄氏哄着小宝儿说道。</p>
众人向屋中走去，才走了几步，忽的又有鸟鸣声响起，吓了大家一跳。</p>
“宝儿！”黄氏嗔怪回头。</p>
却见被乳母抱着的宝儿嘴里手里的都空空，正晃着头四下乱看。</p>
“我的，我的。”他急急的喊道，以为自己的哨子被人抢了，忙伸着手找。</p>
一旁的丫头忙将要过来的鸟哨递给他。</p>
不是他吹的？</p>
黄氏一怔，这时又一声鸟鸣响起。</p>
走在后边的程娇娘在大家的注视下从嘴边拿开鸟哨。</p>
“我也有。”她冲小宝晃了晃手里的鸟哨，微微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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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宋史•兵志十一》：“ 开庆 元年， 寿春府 ……又造突火枪，以鉅竹为筒，内安子窠，如烧放，焰絶然后子窠发出，如砲声，远闻百五十餘步。”</p>
突火枪发明人陈规，字元则，宋抗金将领，著名军事家，安丘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