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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了?”</p>
周六郎喊道。</p>
“你怎么来了?”秦十三郎有些意外问道。</p>
周六郎没理会他的话,拉住他胳膊。</p>
“快点,让我看看她送你的画。”他说道,一面急急向书房迈步。</p>
“你来是为了看画?”秦十三郎皱眉问道。</p>
“是啊,谁让你把画锁起来,要不然我就拿着走了。”周六郎不悦说道。</p>
秦十三郎哈哈笑了。</p>
“就是为了避免这个,才锁起来了。”他带着几分得意说道。</p>
周六郎已经将他拉到书房前。</p>
“我可先说好了,这画一个月只能看一次,免得看坏了。”秦十三郎站住脚说道。</p>
周六郎哼了声。</p>
“好像谁稀罕似得。”他说道,“大不了我让她再画一个。”</p>
“好啊,你去让她画啊。”秦十三郎笑道,一面伸手推开门,冲周六郎挑眉,“你以为,谁都能跟我一样吗?”</p>
屋内的灯亮起一盏。</p>
“慢着,慢着,先拿酒来。”</p>
周六郎的声音响起。</p>
“无酒怎么赏花。”</p>
“酒不醉人人自醉。”秦十三郎说道,“掌灯。”</p>
伴着他的话,点点的灯在屋内各处缓缓亮起,隐隐约约四周有牡丹花绽开。</p>
秦十三郎盘膝而坐,看着眼前身旁徐徐展开的画卷,面上笑意浮现。</p>
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觉得欢悦不已。</p>
这是他的牡丹,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牡丹。</p>
眼前一朵牡丹缓缓盛开…</p>
缓缓盛开?</p>
秦十三郎一怔。</p>
魏家花者,千叶肉红花,重重层层。</p>
随着灯火的映照,花徐徐舒展,另有一只蝴蝶跃然飞来。</p>
国色朝酣洒,天香夜染色。【注1】</p>
屋中灯火亮起,秦十三郎看着站起来手中拎着画轴的周六郎。</p>
“我的。”他咧嘴笑道,带着十足的得意炫耀,“你以为,谁都能跟我一样吗?”</p>
秦十三郎一怔,旋即大笑。</p>
“你这小子,做这么多戏,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他笑道,伸手给他一拳,又笑着指着自己身后的长卷,“错了,我的才是独一无二的。”</p>
“我的才是独一无二。”周六郎哼声说道,“一朵盖过你的百朵。”</p>
秦十三郎看着他,又看着画卷。</p>
“错了。”他微微一笑,“她才是独一无二。”</p>
她才是独一无二的。</p>
周六郎转头看自己手里的画轴。</p>
是,她才是独一无二的。</p>
一壶酒很快喝光了,看着盘膝坐着一直咧嘴笑的周六郎,秦十三郎也忍不住笑。</p>
“看她对你多好。”他说道。</p>
“是啊是啊。”周六郎点点头,旋即又回过神忙摇头,“是我对她好才对。”</p>
秦十三郎笑没说话,拿起酒碗慢饮一口。</p>
“我今日去见过高小官人了。”他忽的说道。</p>
高小官人!</p>
周六郎猛地坐正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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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唐,李正封,牡丹</p>
昨日停电了,真是措手不及,今日两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