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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程大老爷心的可不是那女子的财帛。”她说道，“而是那女子。”</p>
也只有那程二夫妇，仗着自己是其生身父母，看不清那女子是如何的凶神恶煞。</p>
“不过不急，他们很快就能看清楚了。”她说道。</p>
说到这里合手念佛一刻，平稳了因为又想到那女子而惊乱的心。</p>
“她…在做什么？”她低声问。</p>
她是谁，不提名字仆妇反而明白，在这个家里，也只有这个女子是独一无二能享用“她”这个泛称。</p>
“在待客。”仆妇亦是低声说道，“秦家十三郎来了。”</p>
“秦家十三郎啊。”周夫人嘀咕，“人家都这么上心有意的，就赶快嫁了吧。”</p>
说到这里又想到什么。</p>
“六郎呢？”</p>
仆妇讪讪一笑。</p>
“自然，也在。”她说道。</p>
“外边热闹什么？”</p>
周六郎皱眉问道。</p>
“说是程家大老爷来了，老爷带人去拜访了。”小厮说道。</p>
程家大老爷来了，带人去拜访？去拜访为什么要带人？一般不都是打架闹事才带人的吗？</p>
这话外人听着别扭，周六郎倒是习惯的很。</p>
他们家以前拜访程家的人，的确是带着人去打架。</p>
这是小事不用理会，他收回视线，转向秦十三郎。</p>
“我看你就不用白费口舌了，那高小官人根本就不会听。”他说道，“他就认准了他丢了脸，受了羞辱，不报决不罢休，你越说好话，他就越理直气壮。”</p>
秦十三郎笑了。</p>
“那也没什么坏处。”他说道，又看程娇娘，“至少比让他认为娘子你理直气壮要好。”</p>
程娇娘微微一笑。</p>
“都一样。”她说道。</p>
都一样，无所谓。</p>
秦十三郎摇头。</p>
“这次不一样。”他说道，“高家不一样。”</p>
跟刘校理，跟冯林，都不一样，以前的那些人都可以统称为官，但现在的高家，除了官，还是贵戚，冯林等人是皇家的臣，而高家则是皇家的亲。</p>
这亲怎么也比臣要多一分感情多一分亲近。</p>
周六郎哼了声。</p>
“不就是仗着平王。”他说道，“要是没有平王，他们高家也没这么嚣张。”</p>
秦十三郎皱眉要说话，那边程娇娘先开口了。</p>
“平王吗？”她说道。</p>
简简单单三个字，似是问话，更似是复述周六郎的话，她的声音也平淡柔和，但不知为何，这三个字传入耳内，秦十三郎竟然觉得心猛地一紧。</p>
平王吗？</p>
不就是仗着平王，要是没有平王，他们高家也没这么嚣张？</p>
是因为依仗平王高家才如此得势吗？</p>
那，如果没了平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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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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