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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年轻人啊真是做梦都不敢肖想的，最关键是，还是这年轻人家有意。</p>
适才已经听婢女和半芹打听说了程大老爷来了，所以程娇娘并没有意外，但看到程大老爷的形容，婢女和半芹还是忍不住惊讶。</p>
“失礼了失礼了。”</p>
程大老爷带着几分惭愧说道，一面抬袖子半遮挡脸，又理了理有些微乱的头发。</p>
“别装了，要是真不想失礼，刚才就该收拾一下。”周老爷哼声说道。</p>
不就是要装可怜，表示自己怎么奋力要为她找公道吗？</p>
这个老不羞的东西，竟然也学会这个了！</p>
程大老爷咳了一声。</p>
“周老爷。”他说道，“我想和娇娘说一些家事，您能回避一下吗？”</p>
他在家事上加重语气。</p>
不管怎么说，娇娘姓程，不姓周。</p>
周老爷心里呸了声。</p>
“真是难得你还记得娇娘姓程。”他似笑非笑说道。</p>
不是当初骂这是你们周家妖孽的时候了。</p>
“周老爷，彼此彼此。”程大老爷亦是似笑非笑说道。</p>
说的好像当初你这个舅爷没骂过这是你们程家妖孽的话似的。</p>
婢女轻咳一声。</p>
“二位老爷说的挺热闹啊。”她也似笑非笑说道。</p>
看着周老爷不情愿的离开，程大老爷整了整形容。</p>
“娇娘。”他说道。</p>
喊了声，却又不说话了。</p>
屋内沉默一刻，程大老爷忽的抬手冲她施礼。</p>
“四郎的事，多谢了。”</p>
程娇娘还礼。</p>
“大老爷言重了，理所应当的。”她说道。</p>
程大老爷叹口气。</p>
“理所应当的事多了，又有几个能做到。”他说道，一面再次抬手施礼，“娇娘，以前的事，伯父，对不住你了。”</p>
程娇娘笑了。</p>
“以前的事也没有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算不上谁对不住谁。”她说道。</p>
算不上谁对不住谁？</p>
这是随口说的轻松话吧，这种话也不是谁都能说的，只有胜利者才能云淡风轻的说来，以示对失败者的宽恕仁慈。</p>
她所求的就是这一刻吧，看着他们这些人低头认错。</p>
程大老爷心里有些滋味复杂。</p>
而此时的程二老爷夫妇更是滋味复杂。</p>
“疼疼疼！”</p>
程二老爷喊道，伸手推开给自己敷脸的程二夫人。</p>
程二夫人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也发出一声痛呼。</p>
“我的头。”她伸手抚着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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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是疯了！”程二老爷气道，“竟然还动手打人！在家打也就罢了，还带着人追了这么远跑京城来打我！”</p>
“他不是疯了。”程二夫人气道，“他是想要钱想红眼了。”</p>
“他红眼，他也不看看能不能红眼。”程二老爷气道。</p>
程二夫人亦是想起来就气的要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