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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如今子女后辈们的神情….</p>
这件事快些过去吧，然后他们程家就能过个安稳的顺遂的日子了，这些后辈孩子们也能正常的更好的成长了。</p>
程大老爷缓和了神情。</p>
“七娘，在京城住的习惯吗？”他问道。</p>
程七娘后退一步。</p>
“六娘在家很想你们呢。”程大老爷含笑说道，“本来要托我给你们捎带礼物，只是因为我走得急没顾上。”</p>
程七娘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p>
“伯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她哭道。</p>
程大老爷看着她。</p>
“因为大伯父做错了，你父亲母亲更错了，为了咱们程家，也为了你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他说道。</p>
离开程七娘，程大老爷径直来到程四郎的院门前。</p>
按照婢女的吩咐为程四郎安静养伤，这里留下了四个侍从守着，所以这些日子程二老爷在外边骂的再凶，人也并没有得以近程四郎身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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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安安静静，在这里服侍的是婢女买来的小婢仆妇，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净，厨房也是单独开的，此时正近饭点，小院子里又香气散开。</p>
“姐姐，饭好了，四公子还是不肯吃吗？”</p>
两个婢女愁眉苦脸正在说话。</p>
站在门口的程大老爷停顿了下。</p>
程四郎发生的事他已经打听清楚了。</p>
这一次进京后他没有径直登门，而是踏踏实实的在京城中转了几日，酒楼茶肆，书场闹市，甚至连寺院道观都去了，将有关程娇娘，有关程家这些日子的事了解的清楚明白。</p>
那不清不楚糊里糊涂的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了，一次就够了。</p>
屋门拉开，面向里躺着的程四郎似乎睡着，但听着脚步逼近，还是开口说话了。</p>
“我不想吃饭，你们先拿下去吧。”他说道。</p>
脚步并没有离开，人反而似乎坐下来了。</p>
“你不吃饭，是要给她难看吗？”</p>
“你给她的难看还不够多吗？”</p>
这两句话传来，程四郎愣了下，忙起身转过来。</p>
“父亲！”他惊讶的喊道，“你怎么来了？”</p>
话一说完，又想到自己的事，顿时羞愧的抬袖子掩面。</p>
“父亲，孩儿不孝。”他哽咽说道，“累害家门。”</p>
程大老爷伸手拉下他的胳膊，推起袖子，看到被白布木棍紧裹的手腕。</p>
“真的能恢复如初吗？”他问道。</p>
程四郎点点头。</p>
“能。”他说道。</p>
妹妹说能一定能。</p>
程大老爷点点头，抬头看程四郎。</p>
“疼吗？”他问道。</p>
程四郎有些愕然，没想到父亲会问这个。</p>
父亲很严厉，他做出这种事别说被高小官人打断手，就是父亲也要打断他的腿。</p>
没想到见面之后父亲满眼关切还问出这样的话。</p>
程四郎心中滋味复杂。</p>
“把饭吃了，赶快的养好伤，你这样作践自己，是为了给你妹妹难看吗？”程大老爷说道。</p>
不提则罢，提起程四郎羞愧不已。</p>
“父亲，孩儿不孝…”他说道。</p>
话没说完被程大老爷打断。</p>
“你怎么不孝了？不就是德胜楼宴请同科，请花魁作陪结果意气之争吗？这是士人趣事少年风流，有什么羞愧不孝的？”他皱眉说道，“不就是争个花魁吗？学业科举争的，花魁自然也争的，这才是少年人，有什么可耻的？”</p>
程四郎愕然看着父亲。</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