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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爷爷去看杂戏。”陈丹娘笑嘻嘻说道，“见到你的车在外边，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p>
陈十八娘看着她笑了笑没说话。</p>
“你跟我们一起去看杂戏吧，要不你离开京城，去那么远的地方，那里的人说的话跟咱们口音也不一样，唱的戏肯定也不一样…”</p>
陈丹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陈十八娘只是看着她笑，笑着笑着停下脚。</p>
“姐姐？”陈丹娘察觉她不走了，抬头看她，见陈十八娘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怎么了？”</p>
一面伸手摸了摸脸。</p>
“我脸上的妆花了吗？”</p>
十一岁的陈丹娘已经开始跟着母亲姐姐们出门会客，也开始施淡妆，初学阶段总有些不自信。</p>
陈十八娘笑了。</p>
“没有。”她伸手刮了刮陈丹**鼻头，拉住她的手，“走吧。”</p>
“姐姐，你跟不跟我们去看戏啊？”</p>
“看完了还可以回家吃饭嘛，父亲今日在家呢。”</p>
“姐姐你什么时候走啊？走了就不回来了吗？”</p>
黄鹂般的声音不断的响起。</p>
站定在茶园门前，陈十八娘看着她。</p>
“不。”她终于答了一句话。</p>
“不回来了吗？”陈丹娘一脸难过的问道。</p>
“不，不走了。”陈十八娘微微一笑说道。</p>
陈丹娘有些惊讶，才要问，视线又落在街上。</p>
“哎？那是半芹姐姐们。”她忙说道，丢开这里的话，伸手指过去。</p>
半芹？</p>
陈十八娘看过去，果然见街上夏日敞开的马车上坐着两个婢女正驶过。</p>
“半芹姐姐们怎么在哭啊？”陈丹娘皱眉问道，一面抬脚要过去，“我去问问。”</p>
陈十八娘伸手拉住她。</p>
“她家正办丧事呢，哭也是正当的。”她说道，“你别去叨扰。”</p>
陈丹娘站住脚哦了声，看着街上驶过的马车。</p>
“半芹姐姐们哭的真伤心啊。”她叹口气蹙着眉头说道。</p>
婢女伸手拉了拉半芹，抬头看着前方。</p>
“别哭了。”她说道，“快到家了，别被娘子看出来。”</p>
半芹点头一面用手帕擦眼，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p>
“你们去哪儿了？”</p>
黄氏看到她们进门，忍不住问道。</p>
“我们…”半芹犹豫要答。</p>
婢女先开口了。</p>
“去了趟墓地。”她说道。</p>
黄氏哦了声，看着二人哭肿的眼叹口气。</p>
“好了，快进去吧，别引着妹妹伤心。”她叮嘱道。</p>
婢女二人施礼忙进去了。</p>
“半芹姐姐，你怎么没说是四郎君的墓地？”半芹忍不住问道。</p>
“去墓地是晦气的事，去四郎君的墓地可不是。”婢女说道。</p>
半芹愣了下。</p>
“晦气？”她问道。</p>
“对啊，难道刚才去的地方还不够晦气吗？”婢女哼声说道。</p>
半芹噗哧一声笑了。</p>
“半芹姐姐！”她拍婢女的胳膊又是哭又是笑。</p>
说着话迈进院门，坐在廊下看两个小丫头逗鸟儿的程娇娘看向她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