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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三顿,姐帮你,你早点休息,听袁姨的话。”
“知道了,我和妙儿要去涮牙,然后就睡,姐,你晚上小心点啊……”
噗!
苏苏差点噎住,这小丫头,C的什么心这是?
不过,这话让她脸红点。
上了楼,准备进房间时,林枫才反应过来,“虎娃,几个房间啊?”
他刚才顾接电话,**入住手绪自然是虎娃的事。
“俩啊。”
“呃,俩?咋睡?”
林枫有点懵,一下没反应过来,问虎娃。
“还能咋睡?我姐说了,晚上让我和你睡……苏苏和秀姐睡一个房呗,难道你要自己一个房?你想做什么?”
虎娃的‘姐’,是苏享啊,苏苏的亲姑姑,这都嘱咐了啊?坑不坑啊这?
林枫一脸黑线,哦了一声,没气了。
一下午得意的表情,这会儿全消失了,再也得意不起来,原来,今夜是和虎娃睡啊?这是不是弄错了啊?
苏苏和谭振秀双双掩嘴失笑,倒弄的林枫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好象小心思曝露了似的。
“虎娃,你先休息吧,我睡不着,我和我姐还有苏苏去聊会儿……”
坑爹了啊,多美妙的大雪之夜,居然要和虎娃度过?
结果不到夜里十点,他就被苏苏赶了出来,两个美女要洗澡休息了,当然要把他轰走的。
这一夜,林枫差点没失眠,后半夜两三点才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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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源县是东河最贫穷的一个县,早就列入国家贫困的大名单了。
龙沟乡更是左源县最穷的贫困乡,就这还不算,谭振秀的生父母并没有住在最贫穷的龙沟乡,而是在龙沟乡的小窑头村,这个村是乡里最穷的村。
好吧,所有的‘最’和‘贫’都叫秀表姐的父母给赶上了。
小窑头村真是名符其实,那房子居然是老土窑房,有一种随时都要崩塌的纠心感。
坐在车里的谭振秀都彻底傻眼了,眼里蕴蓄着滚滚热泪。
这就是生我养的‘家乡’?
这,简直就是满目疮夷,这是人住的地方啊?
上午到了龙沟乡时,他们问过路过,问人家小窑头村的路怎么走,人家说了,小窑头村分新村和旧村,不过离的不远,乡北边有一条西北向的土路,就是通往新旧小窑头村的路,走着走着就看见,路东边有大瓦房的那是新窑头村,路西边都是土窑房的是旧村,而且旧村没多少户人家了,有点能力的都搬新窑头了。
快中午的时候,他们在新窑头村打问到一个消息,就是谭振秀的生父‘鲁八小’并没有搬到新窑头,还住在旧窑头的。
开小卖店那人的话还在谭振秀的耳边回荡着。
“……鲁八小啊,那命苦的呢,三个儿子都不管,三个女儿没人问,老两口就在旧窑头出不来了,这辈子生在那里,死也要在那里,他家老大老二都进东河了,老三没逼本事,倒也在新窑头这儿混了个媳妇,不过是吃娘家的软F呢,就当是个劳力吧,有时候偷偷摸摸去给他爹娘送点吃的,但终归是做不了他媳妇的主,可也就是老三还离得近,能看照一眼那两老口,鲁八小下不了地都三年多了,老寒腿,挺要命的,没钱治啊,平时靠他老伴儿在新窑头这边卖点小编篮,村里小娃娃们喜欢那太太的手艺,一块两块的照顾点,象这大雪天的,八小老伴儿也不会过来了再卖了,又冷又冻的也没个人,你们打问他家做啥?有事进城找老大老二去啊,那俩挺幸运的,听说早些年就给什么谭氏公司招进去了,日子过的可红火了,就是那俩没人性的,居然不管他们爹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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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的谭振秀一嘴银牙差点没挫碎了。
旧窑头连路都快找不见了,两边的窑房倒塌的都有好多,就象是一个荒废的村落。
说是还有十来户没搬出来的,可实际上怕连五户都没有了,还算完整的土窑,一眼望遍都找不到四五家。
黑色的揽胜在坑坑洼洼的村路里晃悠着极缓的前行。
能看见最里头的那里有一家窑房的烟洞在冒烟,说明这家还有人住的。
不过能看见,两间窑洞已经塌了间,只剩下一间了。
街门口的矮土墙下,居然坐着个老妇人,头发花白,满脸苍桑,岁月刻在脸上的纹路清晰而深邃,她目光中已经没有多少光泽了,只有无尽的悲伤……
身上披的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绿军大衣,都破的好多洞,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衬坐的那个棉垫子不大,露出的一角黑油亮黑油亮的,老妇脚上的鞋居然是老式那种棉鞋,也补了N块补丁,是补丁摞着补丁。
在老妇的身前,摆着一个大竹篮,大竹篮里是一堆小竹篮,十分精巧好看,这是老妇人赖以维持生计的唯一手艺,可是谁会来这买东西?谁会来?有一个人吗?
没有,绝对没有。
那一瞬间,谭振秀的泪好似决了堤的洪水,她浑身发抖,酥的倒在苏苏身上,嘴里就吐出俩字,“畜生!”
苏苏紧紧的抱住要晕过去的谭振秀,眼泪也忍不住横溢,她和林枫、虎娃都知道谭振秀那俩字是在骂谁,爹娘如此处境,儿女竟然不管?不是畜生是什么?
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他们大该完全忘了自己还有生他们养他们的父母吧?真的忘了吗?是忘掉了吗?这也能忘记吗?厉害了!
林枫都饱含热泪,虎娃也攥紧拳头,他现在有想捶死人的念头。
下了车的林枫,直奔矮断墙下那院门口的老妇。
老妇的眼里有惊讶的神色,也有些疑惑,这村,还有车入来?也算个稀罕事了。
“大娘,这是鲁家吗?”
“啊,是哩,我丈夫姓鲁,叫鲁八小,小伙子,你是……”
林枫蹲了下来,扶着老妇人的手臂,把她硬搀了起来,老妇站的起来,腿脚吃力,脸上明显有痛苦的神情,说明腿脚有问题呢。
“大娘,谭家那边您还有印象?”
“啊……谭……我、我不知道,不、不认识……”
当年‘卖’女儿时,来谈判的人说过,谁来打听这事也不要承认。
这一瞬间,老妇人眼里闪过了痛惜,脑海里出现了才过百头的‘小七’的雪嫩的脸蛋,这一切,如幻影一样又消失。
林枫哪有不明白的?他微笑说,“大娘,没事,谭家老爷子打发我过来,看看您们二老现在过的怎么样,和其它事没有关系的……”
老妇人顿时就落了泪,“那个老爷子,是个好人,是个好人,我保佑他长命百岁……”
“大娘,大爷身体怎么样?”
“凑乎活几天算几天吧,小伙儿,你进家坐坐?只是这……哎,大娘也实在不敢让你进去,这窑洞子怕是不保险了……”
“大娘,您二老不也住啊?这么冷的天,您家也没碳吧?这拿什么烧火取暖?”
“捡些干庄稼杆儿,也够一冬天用的,孩子,大娘不叫你进家了,风险大,我和**老了,不怕,哪天塌了,把我们俩活埋了,也算做个了结……”
“大娘……老爷子想见见您二老呢。”
“啊,这这这……算了吧,孩子,就不给你们填乱了……那、那、那孩子还好吧?”
老妇人终于没忍住,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那边打开的车门,苏苏已经扶着要哭昏的谭振秀下车了,听到老妇人说的话,谭振秀的心都碎了。
林枫扶好了老妇人,回过头看了眼下车的孙振秀,这种苦逼实况,谭振秀要不下车认妈,那她就不是谭振秀了。
不是苏苏和虎娃左右扶着,谭振秀就趴地上去了。
老妇顺着林枫的目光望过去,那个哭花脸的大姑娘,不正是自己年轻时活脱脱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