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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让我去砸了他！我去砸了他！”周天成哭诉着。
“崔梓华的帐自有人算……辫刘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辫子刘拖着周天成要走。
周天成面向孙野而跪，声泪俱下：“少爷，天成将死之人别无他求，只求死后，少爷能让我埋在抱犊崮，和弟兄在一块……”
“埋在抱犊崮的弟兄，没一个是叛徒。你就不怕自己玷污了那一方净土！”
“少爷……”周天成悲痛欲绝，向孙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辫刘，拖走！”
兄弟堂就剩下孙野一人。
“老野……”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胡子拉碴的张翼民出现在兄弟堂，他形容憔悴，悲戚地看着孙野。
孙野起身近前打量着张翼民：“大民，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知道了，是为了躲避兵崽子的追查对不对？”
“我一早刚到峄县，是辫刘兄弟带我进来的。”
“大民，是不是咱们先遣军到了，他们在哪？”
张翼民眼里**泪：“孙野，孙先生走了……”
“我知道，前两天报纸上说了，我知道……你快告诉我，先遣军是不是提前到了，他们在哪了？”
张翼民沉默不语。
“我知道了，他们明天一早才到。他们是不是叫你先来打前站的？”
“孙野……他们……”张翼民沉痛的摇头：“他们来不了了……”
“怎么回事！”孙野脸色大变。
“本来，按照孙先生的遗命，先遣军共分成三个梯队进入山东……前几日，第一梯队已经打到了六百里外的淮阴城……孙先生走后，第二梯队和第三梯队原本应该按照约定如期北上。可……可孙先生的左膀右臂蒋和汪二人为争权夺利公然反目，甚至刀兵相见同室操戈……直到现在，先遣军第一梯队还被军阀给层层包围在淮阴城，生死不明……”
“第二梯队和第三梯队的人呢？他们都**去了？”孙野恼怒道。
“第二梯队的大掌柜的向着蒋，第三梯队大掌柜的向着汪。蒋汪二人打了起来，他们也跟着卷了进来……”
“那第一梯队没人管了？”
张翼民沉重地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