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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你辅导司法考试？就辅导出了这种分数？”</p>
钱恒哼了一声，神情里充满了不屑：“水平也太差了。”</p>
“……”</p>
钱恒说完，才志得意满地走出了会议室，留下成瑶一个人望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p>
也不知道自己的老板今天是吃了什么□□，对顾北青这么大的敌意？？？成瑶很想说，钱恒根本用不着有危机感啊，顾北青哪里有他毒性大，钱恒这五毒教教主的宝座，可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撼动的！</p>
*****</p>
会议结束，成瑶例行需要把会议内容和结果简单通知白星萌，她在邮件里简单写明了情况，同时把这次会议的全程录音音频作为附件发送给了对方。</p>
发完邮件，成瑶正准备梳理梳理案子目前的证据，就收到了秦沁的来电。</p>
“瑶瑶！”</p>
听到这声“瑶瑶”，成瑶没来由的一个激灵，这么个称呼开头，应该没有好事……</p>
果不其然，秦沁的声音温柔甜美：“我有个事想拜托你……”</p>
“不行，没门！”</p>
“你别这样嘛，我要临时出差两个礼拜，我儿子威震天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p>
威震天是一只一岁左右的哈士奇，活泼好动，破坏力爆棚，并且完全不听话，秦沁甚至找了训狗师，但收效甚微。</p>
“绝对不……”</p>
成瑶的最后一个“行”字还没开口，秦沁就一锤定音敲定了寄养：“我下午的飞机就走，威震天我会送你家去的，谢谢你了我的姐妹，我爱你！”</p>
秦沁说完，果断地挂断了电话。</p>
“……”</p>
成瑶心里欲哭无泪，她给自己打了打气，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下合租室友对养狗的意见。</p>
只是没想到成瑶苦思不得的机会竟然出现的这么及时。</p>
在送完一份文件给钱恒后，成瑶随意一瞥之下，竟发现钱恒的办公桌上有一幅裱好框的水彩画，画里正是一只可爱的狗。</p>
“这只狗真可爱！”</p>
钱恒愣了愣，才意识到成瑶在夸什么，他扫了一眼水彩画：“恩，还行吧。”</p>
咦？有戏！</p>
成瑶决定再接再厉：“其实我一直很喜欢狗，狗活泼又亲人，很可爱，而且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狗和人类之间的感情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p>
“成瑶。”</p>
“哎？”</p>
“不许养狗。”</p>
“……”</p>
“你不用以为我桌面上有一幅我侄女送的水彩画，就推测我喜欢狗。”钱恒终于抬起了头，“我不喜欢。”他微微抿着嘴唇，“狗是一种很麻烦的动物，第一，总是叫，扰民；第二，脏，养了狗还得跟在**后面清理**；第三，危险，如果咬人了，还要赔偿，现在狂犬病疫苗是假的，狗可是真的。所以，综上所述，我绝对不接受在房里养狗，你最好绝了这条心。”</p>
“……”</p>
成瑶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看着钱恒。</p>
钱恒淡淡瞥了成瑶一眼，下了最后通牒：“有你没狗，有狗没你。”</p>
“……”</p>
*****</p>
成瑶再给秦沁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关机了，怎么也联系不上，不过这狗，倒是也没送来。</p>
结果等下班成瑶走到家门口，差点没昏厥过去。</p>
现实总是残酷的，人生总不能如你所愿，原来秦沁这狗，已经直接送成瑶门口来了……</p>
成瑶看着被狗绳栓在门外的威震天，实在有些无语凝噎。秦沁还挺贴心地在狗身边放了一袋狗粮，还有一堆狗玩具、狗窝，搞得临终托孤似的。</p>
幸而钱恒今晚不在家吃饭，回家晚，成瑶见左右无人，赶紧把威震天领回了家藏进了自己房里。</p>
她一边摸着哈士奇的头，一边语重心长道：“威震天啊，你可要乖一点啊，否则要被扫地出门的。”</p>
哈士奇舔了舔成瑶的手，竟然很乖巧的模样，成瑶总算有了一种老母亲般的欣慰。</p>
*****</p>
晚上十点，钱恒回了家。</p>
成瑶搂着狗，只祈祷威震天懂事。</p>
可惜天不遂人愿，威震天虽然没有叫，但突然挣脱开成瑶，在房间里撒欢起来，一下子撞倒了床头柜。</p>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床头柜倒了。</p>
“成瑶？”</p>
成瑶一把捂住了威震天的狗嘴，尽量声音平静道：“我没事！就刚才不小心踢翻了椅子，谢谢老板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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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话音刚落，威震天就真的挣脱成瑶，撞翻了椅子……</p>
成瑶只好先下手为强地对门外喊道：“老板，我没事！我很好！”</p>
“砰——”</p>
狗纵身一跃跳到了成瑶的书桌上……</p>
“老板，I’m OK！”</p>
“哗啦——”</p>
狗掀翻了成瑶桌上的文件——</p>
“老板，我在做瑜伽！”</p>
“梆——”</p>
狗撞到了衣柜……</p>
“老板，这个瑜伽动作难度有点高！我可以坚持的！没事！”</p>
“咚——”</p>
狗踹翻了小型空气净化器……</p>
“老板……”</p>
“成瑶，你到底在房里干什么？练葵花宝典吗？”钱恒忍无可忍，推开了成瑶的房门，“你最好……”</p>
结果钱恒打开门的瞬间，一条健壮的哈士奇吐着舌头朝他冲了过来，一下子撒欢般地蹦到了钱恒身上，友好地舔起了钱恒的手。</p>
成瑶就这么看着威震天吐着舌头用两条前腿搭着钱恒的腿，两只脏爪子在钱恒的高级定制西裤上留下了点点爪印，只觉得自己大势已去……</p>
钱恒一动也没有动，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声音咬牙切齿：“成瑶，这是什么？”</p>
“狗！”</p>
钱恒死死盯着成瑶，一字一顿道：“我、知、道、是、狗。”</p>
“哦哦哦！”成瑶好心地补充道，“哈士奇！学名，西伯利亚雪橇犬，是很原始的古老犬种，性格比较温顺，和金毛、拉布拉多并称为三大无攻击型犬类……”</p>
“闭嘴。”钱恒的表情十分可怕，“我是问你，这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p>
成瑶看了眼钱恒，没回答。</p>
钱恒一扫平时惜字如金的模样，近乎有些气炸了：“成瑶，问你话呢！”</p>
“那个……你又让我闭嘴，又让我回答，我不知道到底该闭嘴还是该回答……”</p>
钱恒显然被气的快升天了，他抚了抚眉心，表情窒息，呼吸急促：“你先把这个长毛的四脚动物，从我身上移开，马上！”</p>
成瑶从善如流地冲上前一把抱起了威震天。</p>
她这才发现，刚才浑身绷紧如临大敌的钱恒，在她抱走了狗的瞬间，整个人放松下来。成瑶抬头，才发现钱恒的脸色，还有些苍白。</p>
成瑶的心念一动，一个猜测在她脑海中成形了——</p>
他怕狗！！！</p>
天不怕地不怕不可一世的剧毒装-逼犯老板钱恒！他怕狗！</p>
啊哈哈哈哈哈，有了这个认知的成瑶，只想在心中叉腰狂笑。</p>
她憋住了表情，假意询问道：“老板，你是不是怕狗呀？”</p>
“没有。”钱恒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进行了否认。</p>
“这样啊。”成瑶一边应着一边就“不小心”放开了对威震天的桎梏，哈士奇立刻吐着舌头，就要朝着钱恒跑去……</p>
“成！瑶！”钱恒脸色虽然还维持着镇定，但声音都已经变了，“管好你的狗！让它自重！”</p>
成瑶把哈士奇牵了回来，钱恒才露出“终于又可以呼吸了”的表情，恢复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老板。</p>
“今天，马上，把这个狗给处理掉，我说了不能养狗！”</p>
“老板，你行行好吧，我闺蜜的狗，她出差了，就寄养在我这一阵，也不长期养着，你放心，我平时不会放出来，我就关在我房里……”成瑶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哈士奇的一个爪子朝钱恒挥了挥，“来，威震天，和钱par打个招呼！”</p>
钱恒嫌弃地退后了两步，他态度拒绝，寸步不让：“你要养，那今年的年终奖彻底没有了！”</p>
于是成瑶又一次“不小心”让活泼的哈士奇朝钱恒跑近了一点点……</p>
钱恒的脸上果然又出现了那种强忍着的镇定自若，然而肢体语言早已说明了一切。</p>
要不是碍于形象，他可能早跳起来逃跑了……</p>
“老板……”</p>
钱恒几乎是用吼的：“把狗弄走！”</p>
成瑶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推心置腹的姿态：“那年终奖？我先和你聊聊年终奖吧，你看我一个人租房吃饭开销都不少，这要没了年终奖，我很想和你剖白下我的心路历程……”</p>
“不扣你年终！把狗立刻弄走！！！”</p>
“谢谢老板！”</p>
达成了目的，成瑶二话没说，从善如流地就把狗子又拽了回来抱在了胸前。</p>
钱恒看着乖巧待在成瑶身边的哈士奇，仿佛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警告意味地扫了成瑶一眼：“你要养也可以，不要出现在公共区域。叫你朋友赶紧回来，赶紧把狗送回去，不然我要给她发律师函了！”</p>
成瑶挟狗子以令诸侯达成了目的，赶紧见好就收，她止不住地点头：“是是，都听老板的安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