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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建立阶梯式的惩治，虽然犯错的人多，但每个人犯错的严重程度肯定不同，那么犯了小错的，就用相对宽松甚至警戒教育性质的惩罚，犯了大错的，就用严厉的处罚措施，这么做，犯了小错的人，也愿意服从，不会和犯了大错的一起暴力抗法。”</p>
“还有呢？”</p>
“还有就是一定要对民众进行教育，要让大家知耻，比如可以对犯错的人通报批评，电子滚动屏之类的都行，要深入内心的让人知道，这么做是错的，做错了很羞耻。”</p>
当时的钱恒是怎么回答的？</p>
成瑶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自己回答完，钱恒用手撑着下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并用一种毛骨悚然的温柔姿态对成瑶笑了笑。</p>
他甚至还对成瑶道了谢！</p>
当时的成瑶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那天的钱恒怪怪的让人心里发毛。</p>
这一刻的成瑶全明白了。</p>
前几天，因为重感冒，成瑶睡过了头迟到了，结果被钱恒抓了个现行，还留了张扣全勤的纸条。</p>
这之后一天，钱恒就找自己问了对法不责众问题的看法……</p>
直到今天，成瑶才意识到——</p>
钱恒这么问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出主意收拾自己！</p>
这一刻，想通了的成瑶简直目瞪口呆。</p>
还有哪个par会想出这种招数？！</p>
当然是五毒教教主钱恒啊！</p>
怎么有人能这么损？！怎么能有人这么毒？！怎么能有人这么**？！</p>
为五毒教添砖加瓦？牢记为钱恒卖命的伟大使命？永远向老板看齐？成瑶想，还是算了吧！还没跟上老板的步伐，我恐怕就要毒发身亡了！</p>
*****</p>
“2018年12月1日，北京时间上午9点18分，包锐，迟到，扣当月餐补。”</p>
成瑶在心里没腹诽多久，就听到了另一个难兄难弟被公开处刑的声音。</p>
包锐的腿好的七七八八了，虽然还有些不甚利索，但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p>
他苦着张脸，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君恒。</p>
“有天理吗？！这还要扣餐补！我今天迟到可是工伤啊！”</p>
谭颖声音揶揄：“你得了你，你就靠你那腿，都休了多久假了，继续用腿当借口迟到，不合适吧？”</p>
包锐出离悲愤了：“我这哪里是因为腿才迟到的，我一早上就被钱par叫醒叫我起来处理成瑶的事，就开始给成瑶打电话确认起诉细节。另外我昨晚还帮钱par去饭局，被个奥地利客户灌醉了，早上才睡过头了！不是说欧洲人喝酒都慢慢品不流行灌酒文化的吗？”</p>
成瑶愣了愣，钱恒昨晚不是说奥地利客户临时有事饭局取消了吗？怎么根本没取消还让包锐去了？</p>
只是成瑶还来不及细想，就接到了老板的召唤电话。</p>
*****</p>
成瑶小跑进了钱恒的办公室：“老板，什么事？”</p>
钱恒只瞥了成瑶一眼，眉头就拧成一个“我要找茬”的弧度：“你来我办公室，都不知道带笔和笔记本？你什么记性，我说的案情你都能一字不落记住？”</p>
成瑶愣了愣，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但下意识解释道：“我以为是说白星萌案子的事情，就急匆匆赶过来了……”</p>
“成瑶，你是个律师，律师做任何事都要准备好。”</p>
钱恒的眉眼非常冷，虽然平日里他也端着张脸不苟言笑，说话冷冷淡淡的，然而成瑶敏感地觉得，平日里的冷，和今天这种冷，是不一样的，今天钱恒的这种冷，是骨子里的，让成瑶刷的生出了距离感和不可亵渎感。</p>
她有些沮丧地马上回办公桌上取了笔和笔记本，又回了钱恒的办公室。</p>
结果钱恒压根没说什么案情，他丢来了一堆材料：“拿回去整理下，下个礼拜一开庭。”</p>
离下个礼拜一还有四天，成瑶心下紧张，自己来得及准备吗？这可是一个全新的案子啊！</p>
“不需要你做什么。”钱恒抿了抿嘴唇，仿佛看穿了成瑶的内心所想，“这是董山的离婚案，前因后果你大致清楚，而且这个案件不难，董山自己**在先，提出离婚，心里也有愧疚，愿意按照正常的法律规定赔偿前妻，甚至多赔一点也愿意，只求着能离婚就行，不在乎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