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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山的案子就这么无疾而终, 成瑶虽然内心起伏, 但逝者已去, 一切也都尘埃落定。</p>
晚上的时候, 按照约定, 成瑶带着钱恒到了之前约好的米其林餐厅。</p>
成瑶自己从没吃过这么奢侈的东西, 因此十分新奇, 只是她没想到，米其林讲究的是意境和细细品味，因此上菜并不快, 每道菜之间，往往隔着很久的时间，而这段时间里, 她不得不和钱恒在包间里, 四目相对……</p>
“既然有时间，那我们来背法……”</p>
“老板！！我们来聊聊人生吧！！！”</p>
成瑶几乎是急中生智, 在钱恒要求进行背法条这种死亡互动之前制止了他。</p>
钱恒愣了愣, 然后抬头问道：“聊什么？”</p>
“你, 你为什么大学里选择了法学专业？”成瑶绞尽脑汁道, “是因为对法律有信仰吗？”</p>
“哦, 不是啊, 我看错专业了。”</p>
成瑶：？？？</p>
钱恒云淡风轻道：“填志愿那天我打了通宵的游戏，早上起来眼睛有点花，我以为自己报的是法语, 后来报道才发现原来报了法学。”</p>
“……”</p>
钱恒抿了口日式煎茶：“当年喜欢法国文艺电影, 所以想学法语，现在想想压根没必要报法语作为专业。”</p>
“因为小语种就业比较狭窄？”</p>
“不，我发现原来法语这么简单，我随便学了一年半，就通过了C2，和法国人交流没障碍了，学上四年，单纯浪费时间。”钱恒笑笑，脸上充满了理所当然，“你看，人年轻的时候，确实也有时候看不清自己，报专业那时候，我怎么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聪明呢？”</p>
“……”</p>
这个人生，成瑶想，我快聊不下去了……</p>
不过让成瑶在意的是，钱恒竟然会通宵打游戏，从他现在冷冰冰的模样来推测，成瑶真想不到他年轻时还能对游戏这么热情，作为一个重度游戏中毒者，成瑶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了：“你以前很喜欢打游戏吗？是什么游戏呀？”</p>
“那时候在打暗黑破坏神。”</p>
成瑶简直有些惊喜：“我也超喜欢那个的！！！你用什么职业？”</p>
“法师。”</p>
“法师啊，法师前期绝对是单打独斗，不管装备多好，都有可能被秒哎！”讲起这个怀旧的游戏，成瑶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我喜欢用德鲁伊，德鲁伊基本上算是个全能职业，驾驭元素没问题，也可以召唤野兽，本身还能化身成熊或者狼。”</p>
钱恒撇了撇嘴，一脸不屑：“什么全能职业，就是个‘杂交’的鸡肋，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不专精，元素不如女巫，召唤不如死灵法师，变成野兽近战不如野蛮人。德鲁伊这种角色，也就一开始新手玩玩比较好，真正通关了玩法师才有意思。”</p>
“除了暗黑破坏神，CS我也玩！”</p>
“CS啊……”</p>
……</p>
成瑶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和老板竟然能聊天聊到忘乎所以，明明米其林美食当前，她和钱恒竟然聊的热火朝天到都顾不上吃了。</p>
两个人从古早经典游戏聊到现今的游戏和电竞，又聊到法国文艺电影、乐队、音乐。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成瑶也发现，自己和这位剧毒的老板，竟然有很多相同的爱好。两个人喜欢同样的游戏，喜欢同样的文艺电影，喜欢同样的乐队和歌手。</p>
虽然从时间上来说，成瑶和钱恒的接触的机会是很多的，然而在此之前，钱恒对她而言，不论互动多少，仍旧是充满距离感的老板。</p>
专业、精英、毒舌、自我感觉良好，成瑶不自觉给他贴上了很多标签，然而除此以外，成瑶也说不上多了解钱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