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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瑶继续微笑。</p>
“年底给你涨工资。”</p>
成瑶还是眯着眼睛不说话，钱恒比她高很多，她不得不抬头仰视对方，然而此刻，她竟然生出点睥睨对方的气势来。</p>
来啊，来求我啊。</p>
“给你试用期打优秀。”</p>
“给你年终红包多点。”</p>
“多批准你一天带薪假。”</p>
让我看看你为了多肉底线到底有多低。</p>
……</p>
“本来只签了一年合同，我提前和你续约。”</p>
“带你做一个分成很大的案子。”</p>
不论钱恒提出多么诱惑的offer，成瑶只是保持着神秘莫测的笑容不发一言。</p>
钱恒啊钱恒，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啊，让你也尝尝这种求着别人却得不到肯定答复，内心悬而未决一片忐忑的“快-感”啊。</p>
这果然最终触怒了钱恒，他的脸上露出了“你快完了”的表情：“成瑶，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到底想怎样？”</p>
成瑶差点笑出来，外人要是不知道，绝对想不到钱恒和自己的这番对话仅仅是为了一颗多肉。</p>
心理凌迟钱恒凌迟的差不多了，成瑶也终于准备见好就收，她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这样吧，你这几盆多肉，带我房里我来给你养几天，就能挽救回来了，你这应该是浇水浇太多，日照又不够充分，我不像你，每天太忙，我每天都能保证这些多肉能晒到太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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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恒狐疑地看着成瑶，似乎在审视她这份保证可靠不可靠。</p>
“你放心吧，为了免除无薪加班、全勤奖、涨工资、试用期优秀、年终红包、提前续约和大案子，我也会努力的！”</p>
“……”</p>
钱恒的表情有些变幻莫测，成瑶却觉得自己简直是农奴翻身把家当，得意极了！原来得寸进尺让钱恒吃瘪，这么爽啊！哈哈哈哈哈！</p>
大概梁静茹给了自己勇气，成瑶顿时有些轻飘飘起来：“快，老板，你不是要给我讲家族信托的东西吗？”</p>
“……”</p>
钱恒有些咬牙切齿，但情势变化，此刻自己有求于人，只能不发一言地拿出了自己整理的信托资料，在书桌边找了个位置，真的开始给成瑶讲起来。</p>
“境内信托和银行一样，是需要银监会批准才能设立的，同时也和银行一样，受银监会的监管，要能通过银监会批准设立，这个要件就让境内信托的设立门槛很高，而因为监管问题，这些境内信托普遍来说经营理念非常保守……”</p>
……</p>
夜晚实在静谧，在这个房间里，钱恒的每一个语句每一段声音每一个叹息的末梢，似乎都被放大。因为没有电，成瑶用自己手机的手电功能照着钱恒找到的那份资料，两个人便凑得很近，就着这点岌岌可危的光，讲着信托的专业知识。</p>
因为凑得太近了，成瑶只觉得自己仿佛能感知到钱恒的每一次吐息，他那种淡淡的带了点薄荷味的呼吸，如影随形般，像是化作了实体，萦绕在她的耳边，钻进了她的皮肤，温热的湿润的。</p>
这个距离，成瑶近到只要微微一侧头，就能撞到钱恒的鼻梁，然而沉浸在讲解中的钱恒却浑然不觉，他间或看向资料，间或抬头扫成瑶一眼。</p>
不得不说，钱恒真的长得实在是太好了，就算每天对着他这张脸，突然如此近距离下，成瑶还是有些心猿意马，他挺翘的鼻梁就在眼前，平时薄而淡的一双唇微微轻启，长长的睫毛伴随着眨眼的动作跳动着，一双眼睛里那种认真的全神贯注尤其招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