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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还。”钱恒侧开头，“虽然不是你送的礼盒，但勉强也算我们的定情信物了，我觉得对我们而言很有意义。”</p>
钱恒说完，看了一眼成瑶：“反正只要十几万而已。”</p>
怎么有人能欠扁的如此自然，如此云淡风轻呢？</p>
成瑶想，要不是这是我男朋友，我可能就跳起来打他了！</p>
就在成瑶腹诽之际，结果她听到钱恒补充了一句——</p>
“因为十几万，阴差阳错能和你在一起，很值。”</p>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成瑶不仅不想打钱恒了，她又想亲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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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成瑶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钱恒的手机就响了。</p>
星巴克里有些嘈杂，钱恒微微皱着眉，出门接了电话。</p>
成瑶就透过玻璃窗，看向星巴克外的钱恒。</p>
他又恢复成了冷静自持的模样，惜字如金般地听着电话，眉目如画，带了英俊的冷冽，足够认真，也足够专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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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推门进来时，明明还是那张冷而好看的脸，但神情之间，成瑶总觉得，都变得温柔了一些。</p>
“有案子了。”钱恒看了眼成瑶，“明确来说，是有两个案子，但因为‘档期’正好撞了，我尊重你的意愿，你可以二选一来跟进。”</p>
一听说案子的事，成瑶也立刻认真起来：“所以都是什么样的案子？”</p>
“一个是我以前客户推荐来的新客户，一个标的额涉及一千万的家族保险纠纷，你没办过的领域，值得挑战，收入也有保证；还有一个是刚才律协安排来的法律援助案，当事人的情况是……”</p>
钱恒的话还没说完，成瑶就打断了他：“我想做法律援助案。”</p>
“嗯。”钱恒点了点头：“待会我发你案子资料。”</p>
他这么镇定自若，成瑶反而有些意外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服我接一千万标的额的案子，毕竟法律援助案我们不收费，只有办案补贴，但大部分时候这补贴连为案子支出的基本开销都覆盖不了。我做这种案子，完全对所里没有创收贡献……”</p>
钱恒没说话，只是含蓄地看着成瑶。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就差挂上“你本来那些创收也不值一提”的字幕了……</p>
“……”</p>
这一刻，成瑶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网上都劝说不要和老板谈恋爱了。因为当你想殴打他的时候，你还要想想他还在给你发工资！</p>
不过接这个案子，一方面是成瑶基于对公益的热心，以及自己内心从李梦婷案件上隐约得来的一些感悟，另一方面，她也有自己的考量。</p>
“这个案子，我希望完全由我独立来承办。希望成为我第一个独立执业的案件。”</p>
钱恒不以为意：“李梦婷案你不就已经独立办案了吗？”</p>
“那不一样。”成瑶很坚持，“那个案子你偷偷在背后帮我了。全程你都把控着，就像是第一次学自行车但背后一直有人扶着一样。虽然看起来像是自己在骑车，可心理上知道根本不危险。”</p>
成瑶看向钱恒的眼睛：“我想要自己去体会下背后没有人护着应该怎么做。”</p>
钱恒下意识侧开了头：“会摔跤的。”</p>
“啊？”</p>
“没有人扶着就去学骑自行车，会摔跤的。”钱恒仍旧维持着看向不远处的姿势，语气有些变扭，“会摔很疼。”</p>
“我不怕疼！”</p>
钱恒终于看了一眼成瑶，这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眼神，他只扫了成瑶就这么一眼，便很快移开了：“是我怕你疼。”</p>
成瑶只觉得胸口一滞，**，不是说好了公私分明吗？！</p>
只是心里虽然充满了咆哮，但这咆哮，竟然也是粉红色的，就因为钱恒这么一句话，成瑶的脸上又开始火燎火燎的了。</p>
竟然有点害羞。</p>
只是原则还是要坚持，成瑶顶着脸红，努力维持镇定：“有些教训和经验，都是失败了摔了受挫了才能体会，而且我总要独立办案的，现在不去试错摔跤，一直有你保驾护航一帆风顺。那长久以后，我就失去自己独立办案的能力了，就和被动物园圈养起来的老虎一样，再放到野外，只有饿死的命了。”</p>
“那老虎就一直在动物园里不就可以了？”钱恒理所当然道，“你一直在君恒，不就可以了？”</p>
成瑶简直差点被他的歪理击败了：“就算一直在君恒，你也不可能就一直能给我保驾护航吧，万一到时候……”</p>
“这有什么不可以？”钱恒冷哼了一声，“别说一直给你保驾护航，以我的能力，再护个包锐也没问题。”</p>
成瑶刚要替包锐感动，结果就听钱恒继续道：“但我懒得给他护。”</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