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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也是律师吗？”</p>
“是怎么在一起的？”</p>
……</p>
包锐和谭颖这俩家伙是逮着成瑶问了，成瑶不能透露钱恒的信息，自然只能老老实实一杯接一杯地选择喝酒。</p>
没过多久，成瑶便有些醉了，趁着谭颖和包锐真心话大冒险互相厮杀的时机，她的手机响了。</p>
成瑶一看，是钱恒的来电，她晕乎乎地点了接听，钱恒磁性的声音变传了过来。</p>
“成……”</p>
结果“瑶”字还没说完，手机那端的钱恒就听到了日式酒吧里的蓝调背景音，他的声音一下子便有些警觉和在意起来：“成瑶，你在哪里？”</p>
清酒这东西，喝的时候觉得不醉人，但一上头起来，就醉的彻底了。</p>
成瑶握着手机，只知道咯咯咯傻笑：“我在哪里？”她捂了捂因为酒精发烫的脸颊，“我在你心里啊。”</p>
“……”</p>
钱恒顿了顿，才稳住了声音：“你喝酒了？喝醉了？谁在你边上？”</p>
“没，我没喝醉，我清醒得很。”成瑶继续笑着，如每一个醉鬼一般否认着，“不信你问包锐，包锐可以给我证明……”</p>
“你让包锐接电话。”</p>
成瑶不疑有他，她听话地把手机递给了包锐：“钱par找你。”</p>
包锐虽然比成瑶清醒，但也有些微醺，他接过电话：“钱par，你找我什么事？”</p>
“地址。”</p>
“啊？”</p>
“给我发你们现在的地址定位。”</p>
手机那端的钱恒声音严肃，那严阵以待的语气仿佛是面对一个突然即将败诉的案件一般郑重。</p>
包锐没多想，掏出自己的手机，发了个定位过去。</p>
他没想到十分钟后，他就见到了钱恒。他的老板风尘仆仆，从日式移门里走了进来，眉头紧皱，嘴唇微抿，一脸风雨欲来。这间小酒吧附近没有电车站，大雪的京都夜里，也很难叫到出租车，酒吧这条小路，更是只能步行过来，明明正常应该要走二十分钟的路，包锐没料到钱恒竟然十分钟就走到了。就算他腿长，也不能这么快吧？</p>
等钱恒走近了，包锐才看清了他脸颊上的红晕，听到了他尚未平息的喘气声。</p>
这一段雪路，他是跑来的。</p>
包锐大为感动：“钱par，早知道你也想参加我们的聚会，我就提前叫你了。”他愧疚道，“我以为你没兴趣……”</p>
只可惜钱恒只瞥了包锐一眼，对他点了点头，便越过他走向了他身后的成瑶。</p>
成瑶已经醉的两颊滚烫，为了降温，她整个人趴在吧台上，把脸贴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此刻正满脸红晕，双瞳剪水，眼神湿漉漉又毫不设防地看向钱恒。</p>
钱恒下意识便避开了眼神，他看向包锐，努力维持冷静：“成瑶的案子出了点岔子，我找她有急事，她喝了多少酒？”</p>
“半瓶清酒。”</p>
“下次带她喝酒前要和我说一下。”钱恒一本正经地警告包锐道，“她还不是你这样的成熟律师，案子很有可能有纰漏需要收尾，必须随时保持清醒。”</p>
包锐连连点头感激道：“谢谢钱par对我的认可！”</p>
“现在我要带成瑶回去醒醒酒，然后处理下那个案子。”钱恒这才看了眼全场唯一清醒的谭颖，“谭颖，包锐就交给你了，你负责把他带回酒店，如果他不肯走还要喝的话，给他老婆打视频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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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恒交代完，就去吧台拉起已经软绵绵趴成一团的成瑶，他维持着老板的架子，声音镇定道：“成瑶，跟我回去改合同。”一边说着，一边把成瑶扶了起来。</p>
谭颖有些不忍：“钱par，成瑶都醉成这样了，还要去改合同啊？要不明天吧？”</p>
“不，她是装醉，她其实是清醒的，只是想……”</p>
结果钱恒的话还没说完，他怀里本来安静的成瑶突然抬起头，对他笑了起来。</p>
那个瞬间，钱恒有了十分危险的预感。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应对，成瑶就整个人钻到了他怀里，她拱着毛茸茸脑袋，两只手环抱住了钱恒，语气带了娇憨：“你怎么才来啊。”</p>
“……”</p>
成瑶整个人都醉的不行了，她彻底忘记了自己并不是和钱恒两个人独处。</p>
钱恒一瞬间整个人都绷紧了，饶是巧舌如簧如他，一时之间竟然也卡了壳。</p>
成瑶却丝毫没觉得这气氛的诡异，她整个人索性挂上了钱恒的脖子，踮起脚尖索吻：“你为什么还不亲我？”她撒娇道，“我想要男朋友亲我一下。”</p>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钱恒才艰难地找会了镇定，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包锐和谭颖：“她喝多了。认错了男朋友，不是我。我和成瑶，只有上下级关系。”</p>
钱恒的话音刚落，在他怀里的成瑶却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了一眼钱恒，然后痴痴的笑起来，她认真地盯向她的老板，一字一顿清晰道：“钱恒，我好喜欢你呀。”</p>
“……”</p>
这一刻，谭颖只想说，神他**没喝醉，神他**又突然喝醉了，神他**认错男朋友，神他**只是上下级关系……</p>
包锐本来还有些微醺，此刻被这一发展惊得竟然酒彻底醒了：“钱par……”</p>
“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我和成瑶在谈恋爱。”钱恒却恢复了淡定，事已至此，他索性大方地把成瑶搂进了怀里，然后扫了包锐和谭颖一眼，“你们知道就可以了，团队以外我不希望别人知道。”</p>
虽然别的没说，但他眼神里那一句“你们谁敢说出去就死定了”已经明晃晃地挂在头顶了……</p>
直到钱恒和成瑶走远了，包锐还没从打击中彻底走出来，他期期艾艾地看向谭颖，眼神颇有种痛的顿悟：“所以……所以钱par根本不是想见我才跑来酒吧的？”他悲愤道，“这第二次团建，现在想想，也不是为我破例的？！”</p>
谭颖只觉得无语：“醒醒吧包锐，你拿错女主剧本了吧？现在不是时候悲伤钱par原来不爱你这种事实，而是应该想想以后怎么好好拍成瑶的马屁，好让成瑶给钱par吹吹枕边风，让我们钱多事少活的更滋润啊！”</p>
包锐又喝了口清酒，悲伤地背起了普希金：“假如生活欺骗了你……”</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