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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彻单手拎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目光落在徐醒书桌上的生物小笔记。</p>
等徐醒洗完澡，已经九点。徐醒盘腿坐在书桌前写作业，陆彻也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翻看徐醒写过的试卷。</p>
夜雨持续下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十一点，徐醒推开阳台门，外面的雨也停了，雨后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空气很清凉。</p>
徐醒瞥了陆彻一眼，后者也抬头看向他。</p>
徐醒语气生硬地说：“我肚子饿了，要出门去撸烤串，你去不去。”</p>
陆彻：“去，你去哪儿我都去。”</p>
徐醒直接哼了一声。</p>
徐醒出门非常随便，穿着大裤衩子，套着一件薄薄的运动风衣，脚上趿拉着人字拖，头发还被夜风吹得微有些凌乱。</p>
离徐醒的小区不远处有一条小吃街，他坐在烧烤店里，对着菜单摸着鼻子，说：“你点吧，我啥都能吃，就是稍微有点选择恐惧症。”</p>
其实徐醒并不饿。</p>
只是陆彻平时的食量比他多，今晚却吃的比他少，这会儿肯定饿。</p>
陆彻笑着接过菜单，随手勾勾画画，点了一大盘烤串儿和一锅虾粥。</p>
烧烤店的生意很好，徐醒手里握着一双一次性筷子，漫不经心地望着进进出出的人。</p>
店里的客人年轻人居多，几个女孩子吃完准备离开，她们一眼就看到手肘支在桌上玩手机的男生。</p>
英俊又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庞，瞬间抓住人的眼球。</p>
女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挪不开，都走到男生的身后还忍不住回过头。但这一回头才发现——男生没在玩手机，而是开着摄像机在拍坐他对面的那人。</p>
徐醒他们这桌点的虾粥上来了，徐醒见陆彻一直在玩儿手机，便动手给两人的碗里舀粥。</p>
陆彻这才放下手机，轻轻笑道：“我现在夸你贴心你会生气吗？”</p>
徐醒刚喝了一口粥，就呵呵道：“贴个屁，你多喝粥，我吃虾。”</p>
说罢，徐醒还伸出勺子从陆彻的碗里捞大虾，直到勺子伸进陆彻碗里，徐醒才反应过来，皱眉道：“忘记你是事儿逼了，干脆你再换一碗得了。”</p>
陆彻笑笑，非但没有换一碗，还主动地把碗里的虾都捞到徐醒的碗里。</p>
徐醒低头喝粥，没有再吭声。</p>
等到吃完烤串，两人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二点。</p>
客厅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夜灯，徐爸等到两人回家来，轻声道：“早点去睡吧，好好休息。”</p>
徐妈已经先睡下了，徐醒去漱口的时候就看到旁边放着一把新牙刷，显然是徐妈提前给陆彻准备好的。</p>
陆彻见了就挤在徐醒的旁边刷牙，还用徐醒的漱口杯，徐醒只是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实质性的阻止。</p>
盥洗台前的半身镜将两个人装进同框，一个满脸嫌弃，另一个嬉皮笑脸。</p>
过后。</p>
卧室里开着橘黄色的小夜灯，徐醒和陆彻各躺在一边。陆彻的举止规矩得徐醒内心准备的那一长串睡前禁令都无处安放。</p>
徐醒纳闷地翻个身背对陆彻，听到身后那人也跟着翻了个身，就又安静了。</p>
这相安无事的同床共枕，和徐醒原先抵触的幻想，可谓是天差地远的区别。</p>
徐醒咬着小舌尖，一缩：“喂。”</p>
就听到陆彻应了他一声：“嗯？”</p>
徐醒接着说了句废话：“我关灯了？”</p>
陆彻从鼻腔哼出轻笑：“我来关吧。”</p>
徐醒就听到他身后窸窣作响，接着，屋子里的小夜灯也熄灭了。</p>
没入黑暗的屋子也陷入沉寂。</p>
徐醒维持一会侧身躺的姿势，浑身不得劲儿地又翻身正面躺着，眼睛紧紧地闭了一会儿，却又自暴自弃地睁开了。</p>
他在黑暗之中睁着眼，阳台的门窗都拉上窗帘了，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却没有勇气偷望陆彻一眼。</p>
当然，徐醒很快就又怼自己：你看陆彻是要干嘛？吃错药了吗？</p>
他生了自己好一会儿的闷气，心里才冒出一个小小的声音辩解：看看会不会出现红线什么的……</p>
徐醒压制不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闭着眼睛背默古文却又总是背串，他心里烦躁得不行，躺在旁边的人却已经安静半天不翻身了，可能已经睡着了。徐醒只能忍住翻身踢被子的躁动心情，免得又把人给吵醒。</p>
过了好一会儿。</p>
徐醒在一团糟的思绪里抽离——</p>
他感觉到枕边轻轻地陷下去，随着重心偏移，枕边的塌陷程度逐渐加深。徐醒没来由地紧张，双眸却闭着。</p>
接着。</p>
柔软温暖的触感贴在他唇上，很轻，很温柔，很克制，也很短暂。</p>
徐醒没有出声，也不敢睁眼。</p>
他极力平缓自己的一呼一吸，更怕发了疯一样的心跳声会出卖他。</p>
徐醒他不敢醒，他怕一摊牌，就再也找不到若无其事的借口去面对陆彻了。</p>
好在，卧室里再度陷入安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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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彻的书包里带了两本书和一条**，get√</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