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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的床头上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是整个屋里唯一的光源，不过两个人对采光都没有什么意见。</p>
老王鸠占鹊巢，占了他的座位，褚桓脚步一顿，碍于礼貌没吭声，客气地问：“喝点什么？”</p>
这样正常的待客之道让老王产生了几分“他正常了”的错觉，故而有些欣慰，他眯起眼看着褚桓家里的猫爬架，随口问：“有什么？”</p>
褚桓：“白开水和自来水。”</p>
老王：“……。”</p>
**的待客之道。</p>
老王干咳一声，直抒胸臆地表明了来意：“不扯淡了，我不是故意这个点钟过来吵你的，有个要紧事，必须马上告诉你——‘小鬼’没死，据说已经入境了。”</p>
褚桓拎着水壶的动作一顿，良久，他“嗯”了一声，垂下眼，用泡茶的态度，认认真真地给他的客人倒了一杯白开水，倒完一抖手腕，水面刚好和玻璃杯的杯口齐平，一滴不多，一滴不少。</p>
“来就来了，我都退休了，就不用去接待了吧？”</p>
老王：“退休还能返聘，而且小鬼来了，大鬼还远吗？”</p>
褚桓把水壶轻轻地放在了桌角的软垫上。</p>
老王重重地往沙发背上一靠，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着：“哎，烟灰弹在哪？”</p>
褚桓从茶几下抽出一个巨大的水果托盘递给他，把孤零零的几个小苹果往一起推了推，腾出了一块地方：“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