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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微微动了一下，他听见“喀拉”一声。</p>
什么东西的脖子被拧断了。</p>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褚桓半坐在床上，压在被子里的手扣在扳机上，他的手指先是一紧，再又一松，除此以外，他整个人显示出某种不动如山般的镇定。</p>
刚刚拧断了一根脖子的黑影抬起头来，是南山。</p>
褚桓若无其事地松开扣在抢上的手指，他闻到了一股夹杂着腐臭的血腥味。</p>
空气寒冷而潮湿。</p>
这不可能是幻觉，幻觉也得是循序渐进的，不可能这么真实。</p>
褚桓缓缓地伸出手，去拿放在床头的便捷式手电，途中被南山一把攥住了手腕。</p>
南山的手心传来人的温度，他说：“别看，已经死了。”</p>
褚桓：“那是什么东西？”</p>
南山沉默了一会，回答：“闯进来的野兽，等一会，我替你收拾干净。”</p>
说完，他就拖起地上的东西大步出去了。</p>
褚桓披上衣服半坐在床上，他纵然没有半夜里关着灯看书的能耐，夜视力也绝对不差，即使不开手电，仅借着一点月光，他也看见了地上躺着的生物。</p>
那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东西，体型类人，脸上却布满了毛——是野猪那种钢针一样的鬃毛，身上有闪着光的鳞片，胸骨突出，双臂下方透明的蹼如滑翔翼，很可能会飞。</p>
南山把它拖走的时候，它的指甲挂着地面，发出金属般碰撞的声音，可见坚硬程度。</p>
褚桓不缺乏野外经历，也不是没去过动物园，然而这种动物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