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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没有动，他既不可能丢下南山自己离开，也不大会在不明来龙去脉的时候贸然搀和，于是在一边静观其变。</p>
南山转头切换成自己的语言，无视巨蟒，熟稔地对蛇头上的“水鬼”说：“你下来。”</p>
水鬼瞥向褚桓，褚桓一脸“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地端坐马上，万分地无动于衷地承受着对方杀父夺妻般的仇恨目光。</p>
水鬼一脸沟沟壑壑的意难平，死活不肯动——要是别人说一句“下来”他就得下来，以后面子往哪搁？何况还是当着褚桓这个外人的面。</p>
但比起人，动物就老实得很了，大蛇在犹豫了一下之后，缓缓地垂下头，半沉入了水中。</p>
水鬼面色压抑，脸色越发的白，气息越发的粗重，头顶火冒三丈有如实质。</p>
褚桓就是那个他想烧死的仇恨对象。</p>
水鬼突然低吼一声，从蛇头上一跃而起，越过南山，向褚桓扑了过去。</p>
南山抬手把族长权杖横了过来，杖身卡在了水鬼的脖子上，这一下卡得又狠又寸，水鬼那张脸陡然从白米饭过度到了蚊子血，南山手掌蓦地一紧，水鬼整个人往后倒去，巨蟒连忙撑了他一下，好歹没让他躺下喝喝水。</p>
水鬼退后几步才勉强站定，他弯下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p>
大蛇不安地摆动了一下尾巴，河水又是一串躁动的起伏。</p>
南山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回手把马背上顶个鸟的毒蛇捉了下来，在马身上轻拍了一下，对褚桓他们说：“没事了，你们走吧，这几天族里刚好有些事，课先停几天。”</p>
确定他摆得平，褚桓这才调转了马头。</p>
直到他们走出好一段，褚桓还能听见那水鬼用他那独特的声线冲南山嚷嚷：“你居然带外人来！你忘了上一个吗？”</p>
相比他的气急败坏，南山的声音要舒缓好多：“这你就不用管了。”</p>
水鬼暴跳如雷，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他那话说得超速了足有二百迈，以褚桓对离衣族语的熟练程度，这回是真听不懂了。</p>
